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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可以理解。不過既然先生已經來此,也是想為百姓一觀我的真相吧。我想和仙翁私下談一會兒,陸先生不如先與陳平一敘,看看我是否為可輔之主呢?”
陸賈看看對面的陳平,向胡亥拱手:“陛下有命,庶民遵從。”
陳平也起身向胡亥一揖:“那臣與先生先去側殿。”
胡亥頜首,兩人一同出殿。
公子嬰見狀,也站起身來施禮:“陛下,臣尚有一些事務要辦,暫且告退。陛下若需臣時,再召臣來。”
胡亥看著公子嬰走出大殿,然後衝著丹陛旁的姚展揮揮手,殿內的其他人都退出了殿外,只留下了他和安期生兩人。
“仙翁,”胡亥望著安期生說道:“我與仙翁已非初次會面,不知仙翁可有印象否?當年仙翁與先皇父論道不算,那時我不過是嬰孩而已。”
“陛下可是與庶民夢中相會過嗎?”安期生想起在來咸陽的途中見到小皇帝的那個夢,不由得嘴角逸出一縷笑意,但忽然眉頭一凝:“陛下恕庶民老邁,庶民卻是似曾見過陛下。”
胡亥笑了:“仙翁既然記得陳平是在沛縣酒肆一起談論黃老的人,可否記得陳平身邊一書童否?”
安期生深深地看了胡亥一眼,恍然大悟:“庶民自入殿見駕,就覺陛下面善,原來是這樣。”
胡亥一晃腦袋:“翁乃仙人,知天下氣運。此事想必翁已自天道角度知曉始末,然不宜為外人道也。”
安期生搭手一揖:“陛下寬心,看來此事非虛,當下觀天象及望氣運而猜測出這等異事者,唯庶民和楚南公也。”
兩個人都沒明說什麼,但都是指的胡亥被人調包然後又奪回帝位之事,國人就是喜歡隱晦的去說一些事情而不明言。
“我於夢中似也曾與仙翁相會過,”胡亥帶著回憶的夢幻般表情:“我記得當時仙翁帶我於大秦山川之顛,望秦關內外之氣運,王氣與煞氣紛爭。記得仙翁當時有句話說,我若賢明則關中王氣可復,我若重做那些非王道之事,則王氣復衰。”
安期生點頭:“陛下,確實如此。大秦氣運,以始皇帝統合六國時為最旺。然始皇帝不恤民力,大秦氣運逐漸衰退。這也是庶民在與始皇帝論道後,就再不敢受召的原因。庶民妄論始皇帝功過,還望陛下恕罪。”
“現在殿內只有你我二人,無論言及先皇帝還是論我之過,言皆無罪。”胡亥無所謂的搖搖頭。
“庶民謝陛下寬宏。”
“依仙翁之意,我承大位,後因一些始料不及的變故,尚未及矯正先皇父施政中的過失,就遭逢意外事故,導致朝堂政令比先皇父時還更加變本加厲,所以使得大秦氣運更加迅速衰絕。至於現在氣運稍稍恢復一些,乃我得以回到咸陽後這一二十日清明所致。那麼,我有一問請教仙翁,軍政之事,是否都應行完全的仁義之舉,乃至戰陣之前,亦當效宋襄公之仁?”
“陛下這是打趣老朽。”安期生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抬起手很放肆的點了點胡亥:“軍政都是大事,以仁義之心去做,合天道,順民意,觀結果,結果利於國與民,即是大善。政事方正,依法施為。兵事則詭道,若也如襄公之仁,既不利國也難說利民,又何談仁義。”
胡亥並不在意這個老頭居然敢對皇帝指指點點,這個胡亥對皇帝應有的威嚴和不可侵犯一點兒都沒有自覺性,反而和安期老頭一起開起了玩笑:“仙翁總算給我留了一條活路,不然我大秦的軍隊要是不仁義,氣運更衰,要是仁義,又要吃敗仗。吃了敗仗有什麼氣運都沒用了。”
安期生摸了摸鬍子:“陛下是深知庶民修學黃老、倡導以無為治天下的,那也並不等於陛下和朝堂大臣們都啥也不幹,坐在家中就能天下承平,陛下也曾聽到過庶民與三賢者的論辯。什麼是無為?就是順應天道,自然而為。休民養生,而不因自己的私慾而擾民生。陛下可以無為,但也需要督監朝臣去作為。朝臣可以無為,但也需督監郡縣官吏去作為。一切,以順應天道的律法為根基,上至陛下,下至小吏,皆依法治民,法所不及之處,則官以民生為要去斷事,則萬民其樂融融。”
“仙翁之意,我理解就是朝廷要管好各級官吏去嚴格依律法行事,律法不及之處,則以順應民生的角度去作為。律法,仍是一切的基本準繩。不知我的理解是否正確?”
“庶民不敢妄論陛下的思想,不過庶民對陛下剛剛所說的話,基本贊同。”
“那麼面對現在山東煞氣,我又應如何做為呢?還望仙翁教我。”
“豈敢。庶民不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