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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他們不過把陳勝當作一個豪俠看待,而這年月,豪俠兩字雖然好聽,不過就是說你是一個拳頭夠硬的閒散人員,說流氓混混也不為過。
當然,在這個時代尚武,所以能有一幫小弟,自身具備武力,就會被人看重,所以他們對陳勝的認可也是真心的。
可陳勝此番話一出,顯示出他不僅是一個勇夫,還是一個有頭腦的勇夫,這一番話一直說到了他們的心裡。尤其是張耳和陳餘,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曾經“魏國名士”的風光,需要有人來幫助他們重拾這一夢想。
張耳舉起酒碗,用敬佩的眼光說道:“文所推崇之人,果然目光獨到。小兄,老朽敬你一杯。”
陳餘也同時舉碗:“某亦敬一杯。”
陳勝連忙把自己的酒碗拿起來:“不敢不敢,大家同飲。”
五人舉碗一口飲幹。
放下酒碗,武臣感嘆道:“陳兄的分析,絲絲入理。那麼以陳兄之見,如若有人反秦,當以何為要?”
陳勝有點微醺,膽子也大了起來:“最緊要,自然是號召百姓一同反秦。山東受暴秦欺壓這麼久,如有人肯舉義旗,自然會有大批響應者。”
張耳立即問道:“如有數萬乃至數十萬響應者,以小兄之見,兵鋒指向何方?”
陳勝想了想:“先要佔據一地,控制一郡乃至周邊多郡,然後根據手中力量,擇機兵指關中。”
吳廣又說話了:“涉,某有一問。雖說現在暴秦關中兵力不足,但如果山東發生反秦起義,暴秦完全可以調兵鎮壓。百越之兵或難呼叫,但北邊防禦匈奴之兵完全可以撤回。匈奴之患雖大,但遠不如山東百姓反秦的威脅更大。”
陳勝端碗敬酒,大家都喝了一口後,陳勝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北邊秦師的確是個極大的威脅,但秦師要在山東廣袤之地行動,糧草是個大麻煩。假設有人在此地,陳縣起事,秦師若來鎮壓,從關中輸送糧草輜重明顯不可能,糧道長達一千六百里,因此必然從敖倉輸送,因為只有六百里。”
“所以,”他攥緊一隻拳頭在食案上一擊:“當用一師雄兵,先指滎陽。即便不能奪取敖倉,也要讓敖倉被封鎖,無法向秦師供應輜重。”
張耳向陳勝豎起了大指:“勝小兄真讓某刮目相看。既如此,小兄何須去漁陽戍邊,不若振臂一呼,扯起大旗,趁此良機聚義師反抗暴秦,如何?老朽不才,願為小兄驅策。”
陳餘丟下箸:“正是,某也願跟隨。”
武臣拊掌:“尊駕不如號召此番戍邊之卒,就在陳縣舉義旗。某雖不才,但也可立即召集數百人得附驥尾。”
看到吳廣似乎也有摩拳擦掌之意,陳勝一改剛剛的慷慨激昂,洩氣的說:“諸位兄弟好友,爾等是要把某置於爐鼎之上否?陳縣現聚有戍役不過四百,暫居校場軍營,周邊郡兵數千,這是飛蛾撲火。勝田無一畝,房僅數間,死不足惜。可勝所領戍役中,有家室者甚多,閭左之徒多無產,一旦敗亡,家中妻子父母只有餓斃一途,還不說被暴秦夷族。”
周文也趕緊替陳勝說話:“涉也並非無所牽掛,至少剛娶妻不久,也有家室。唉,說起來暴秦的徭役也確實難耐。似涉,戍邊一載,又無積財,新婦只能回父家乞食。”
張耳和陳餘對視一眼,沒煽動成功,有點喪氣。
這二位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反正兩人更名隱居,家眷也早就潛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好幾年了,所以很希望有人挑頭造反,反正不擔心自家家室。
張耳又看了一眼武臣。這位大俠豪富,但他的錢財如何得來完全無人知曉,剛剛又對造反之事甚為熱衷並說可召集數百人,讓人很懷疑他的來路。只是近二年他和陳餘得武臣資助甚多,所以也沒想去探武臣的究竟。
武臣鼓動陳勝造反未成卻毫不在意,聽周文說起陳勝有妻無法生活,立即就說:“一女子耳,能食多少?年兩石粟足矣。包含其他支費,有五百錢可足?”
他隨手從袖中摸出兩個一兩的小金餅對周文說:“此足折千錢,勝既要戍邊,某就煩勞文公,使人送回陽武交與勝婦,也可少受些父母閒氣。”
陳勝連忙阻止:“這如何使得?今日勝剛與臣公初識,並無可幫扶臣公之處,如何可受臣公之賜?”
武臣一瞪眼:“尊駕莫不是瞧不起某?”
張耳也為武臣幫腔道:“小兄,臣公一向對友豪爽,某與餘這數載得其接濟甚多,小兄無需推搪。”
陳勝也不是矯情之人:“既然耳公如此說,勝若不接,倒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