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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主可輔,賈實不願輔秦。雖然翁的望氣術傳聞中為神技,但僅若依翁之望氣術斷秦氣運不衰,賈或惶惑,也未敢就決意輔秦。”
他抬起眼睛望著安期翁:“若欲賈助秦安天下,需使賈得見秦帝,賈自斷其是否為明主。如此唐突仙翁,還望見諒。”
安期翁拊掌而贊:“何談唐突,理應如此。先生如此,老朽才相信一旦先生決意輔保任何明主時就不再會左右搖擺,而是一心一意。老朽此去咸陽,其實也是要看看皇帝景象。老朽望氣雖然鮮有差訛,但氣運之事,或決於君王,或決於輔臣,也有決於民心者。”
他又向已經黑了西方看了一眼:“氣運並非一成不變,往往會因突發之事而逆。所以,如果不得見皇帝,或得見皇帝后感覺其心智不定,氣運上有反轉可能時,即便老朽也不會請先生輔之。”
陸賈拱手謝道:“翁此言甚解賈意,賈深謝。”
“不過,”他略有迷惑的說:“氣運翻轉之事,是經常有之嗎?”
安期翁搖搖頭:“極為罕見。要知道在約二十日之前,大秦氣運之衰,必被山東的王煞之氣壓倒。尤其你本欲輔保的碭郡王煞,在山東三煞中當下最弱,但其中王氣最正,是老朽認為最可能平靖天下成王之人,先生的眼光確實獨到。”
陸賈並沒有因安期翁的誇讚而自得,反而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尋常,原來大秦的氣運是在二十日前突然翻轉的。
“仙翁說二十日前大秦氣運翻轉又是何意?”
於是安期翁就將他在楚南公處觀星所見帝星更替的奇景,以及楚南公卜筮的結果和楚南公甚至放棄了他原來“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預言等,都告訴了陸賈。
陸賈聽後沉吟良久才說道:“無怪翁欲助秦,原來竟然有這麼多變故在其中。賈於往關中途中,也聽聞了很多秦廷的新詔令,如停宮建散徭役等,還有秦帝祭蒙恬發罪己詔,按翁所言,這些可都是發生在這二十日以內的事情。顯然,仙翁已到咸陽邊上了,一定也是看到大秦的氣運更加旺盛了?”
安期翁頜首:“現在你我都已籠罩在大秦的王氣之中,王氣蓋關中,直出三川,籠罩南陽。所以,碭郡那個明主,要先生觀關中之勢而欲擇缺漏處伐秦,恐毫無機會了。”
他又看著陸賈說:“莫說老朽危言聳聽,先生既已入關中,怕是不願意見皇帝都不行了。老朽適才聽僮僕說下方道路上有約五十騎舉火把而過,想必先生的家老也已說與先生了吧。”
“老朽本以為先生探秦軍機露了破綻,以招致秦兵追殺,但剛剛五十騎過路並不帶殺氣,反有王氣如帶,另有一股王氣迴旋於先生來時的方向。”安期生呵呵一笑:“先生已被大秦王氣纏繞了,不見皇帝已萬無可能脫離關中,不妨就隨老朽前往咸陽,兩日後便可見分曉。”
陸賈面帶慚色的強笑道:“賈確實正被人追蹤,這也是賈未宿藍田而夜宿於此的原因。灞上道路非止一條,賈也是在賭追蹤之人與賈所行之路不同。”
安期翁好奇了:“這麼說先生確實發現了秦人的什麼秘密嗎?”
陸賈搖搖頭:“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讓賈在那裡盤桓了幾個時辰,並沒有確切的發現,不知怎麼就被秦人盯上了。”
“有何奇怪之處,是否可與老朽一言?”
“對翁無不可言。”陸賈端起酒碗把剩酒飲盡,抹了抹口邊短髯,“賈從函谷關入秦,一路感嘆關隘之雄和函穀道之狹,確實破關甚難。一路行至寧秦縣(今華陰市)東時,見左側山巒右側河水,心想若在此再築一關,任你百萬軍也莫可得過。正想間就發現有從山谷中延伸而出的不知何等物事,被草袋覆蓋,周有守卒散立。”
“賈好奇心起,默算軍卒換值之期,擇機悄悄潛過去揭草袋一看,下面是已搭建好那種運送石材的滾木道。賈思莫非秦廷真的要在此築關而建的採石運道?只是要用石材築關豈不是過於豪奢了?”陸賈撫了一下發鬢。
“翁當知夯土築關簡單且快捷,以糯米漿拌合,或再加入白灰(熟石灰),乾硬後並不比石材稍差,而用石材開採加工皆不易,耗時很長。就在賈出神凝思那短短的片刻即被守卒發現,賈由此落荒而逃。”
他有些不解:“可奇怪的是,守卒並未追緝。賈后還遊華陰奇山數日,也無人過問,宿客棧時,賈的‘驗’也未有異議。既然諸多感覺中似乎並未留遺患,賈就想經藍田往咸陽一觀。結果就在今日,藍田縣內發現被人暗中跟隨,連忙打消前往咸陽的想法,欲走武關道盡速出關中。”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