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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透過與郎中令親族的交往,看能不能獲得一些朝堂的動態。這樣無論是對族父的生意,還是對薜荔之父,可能都有用途。”
她閉了閉眼搖搖頭,“薜荔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要讓族父認為薜荔與郎君的關係越來越好因而生出警惕,反而限制了薜荔的活動自由。所以一會下島時,薜荔假做與郎君產生爭執,分車而行,出苑分道。”
“我想,族父肯定已經把薜荔和郎君交好的事情寫信告知了吾父,吾父得知此事必會要薜荔回返。郎君可找一個人,時常去芳椒堂轉轉,芳椒堂的屋頂有一個竹木亭,從街路上就能看到。薜荔如果有訊息,會在亭上設一個標記,郎君的人看到標記就可以來芳椒堂觀舞,薜荔必會想辦法把訊息傳遞給郎君。如果吾父要薜荔回返,或者山東真出了大事族父帶薜荔回返,郎君就可在半途使人冒盜匪,把薜荔劫走。”景娥越說越堅定。
胡亥一聽,咋跟自己的打算差不多?還真是心有靈犀。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要是能有這樣一個皇后,恐怕日後在處理山東事務時,還多了一個賢內助了。
“薜荔有事可以此法傳訊,但若我要有事想告知薜荔呢?”
“.…..有了,郎君可使人去百草庭飲宴,時辰選在戌時將要夜禁前,郎君的家將應該不受宵禁的影響吧。”見胡亥點頭,景娥繼續說:“此時飲宴者極少,郎君家將可穿著楚服、全部點選楚食。薜荔每日晚間總是要漫步的,所以能夠知曉此事,然後就可以入內傳遞訊息了。”
胡亥想了想,“如果是薜荔認識的人,譬如我那個家老去,是不是就更簡單點兒?”
“嗯。”景娥點頭同意。
少頃,她忽然很嚴肅、又帶著懇求的聲音說:“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郎君都儘量不要傷害族父和景氏族人,好不好?”
胡亥也嚴肅的點點頭:“我答應你。不過如果發展到需要‘劫持’的程度,若薜荔身邊那些人要激烈反抗,我就無法保證了,兵戈無眼。”
“薜荔知道,不會那麼要求郎君。”景娥握住胡亥的手,臉上帶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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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太陽西斜,景家的兩個家僕有點躁動了。
胡亥和景娥上臺階後,兩人先是想跟寺人聊聊天,可兩名寺人一直不下船,湊不過去。景魅就去跟公孫桑湊近乎,景碩則去和智秦套交情。公孫桑八面玲瓏的,跟景魅很快就聊開了,只是這傢伙太過圓滑,景魅費了半天力氣也沒聽到什麼對景曲來說有價值的東西,反而還要時時提防自己被公孫桑套了話去,所以聊了一會兒就主動不聊了。
景碩那邊就很簡單,智秦和曹穿一樣,像個悶口葫蘆。曹穿是得了胡亥的指示不輕易搭理他們,智秦則是實實在在的不善言辭。
現在景娥和胡亥一直不出現,景碩和景魅有點按捺不住,往上山的臺階方向挪了過去,可智秦虎背熊腰、凶神惡煞在臺階前一站,兩人立馬萎了,只好焦急的在岸邊低著頭兜圈子。
忽然似乎有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幾個人都抬頭看了過去。只見景娥在前、胡亥在後,兩人向山下走來。只是景娥在前步伐很快,滿臉不高興的樣子,而胡亥在後面一副想追又不敢追的樣子,似乎還在小聲解釋著什麼。景娥也不理他,到了岸邊碼頭上就往船裡跳,嚇的兩個家僕趕緊拉住她,景碩先下了船裡,然後接住景娥的兩臂讓她下到船中,景魅在後面護持著,然後也跟著下船。
景娥瞥了他倆一眼,在船頭一坐,兩人明白景娥的意思,坐在她身後把其他人擋在後面。胡亥見狀,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公孫桑的協助下坐到了船尾。
船到湖邊的小宮院,景娥也沒有理胡亥,直接上了曹穿那輛車,兩個家僕也不坐在御手位置的兩邊了,進了車廂侍立在景娥兩邊。
曹穿看了一眼胡亥,在胡亥目光示意下上了車,胡亥自己上了智秦的車,一行人默默無語的向苑外駛去。半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車隊出了上林苑的範圍來到章臺宮後,兩輛車就分道揚鑣,胡亥在甲衛的護衛下直奔渭北章臺街橋,曹穿的車則由兩名甲衛騎馬隨行,帶著景家的三個人前往百草庭。
景曲在家中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三個人卻仍然沒有歸來,也有些心頭焦躁。他雖然相信不會出什麼事情,但人不歸來還是放不下心,所以手頭的賬目都有些無心計算了。剛要起身去檢視,景碩和景魅就在門外報名號了。
大致問了一下情況,兩個僕人首先就把景娥去的時候歡天喜地、回來之時怒氣衝衝的情況優先彙報了,景曲有點遺憾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