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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踢甕了。”
另外有人反駁道:“不是踢甕,是柔術。”又有人說:“你們安靜點兒,一會就知道了,爭什麼爭?”
一聲擊缶的聲音,人群靜了下來,接著小鼓點密集的響起,另一個百戲女從圈內場邊快步跑了幾步就是一溜跟頭翻向高臺旁的一塊用大石壓住一頭的跳板,準準的踏上了跳板的一端向上一彈,一個空翻就頭腳倒立的雙手撐在了高臺上,人群立即一片喊好聲。
接著,下面一人向上丟出一隻陶碗,女子用兩隻腳一下就夾住了,碗口向上,又是一片喝彩。下面的人連續將五個的陶碗丟上去,都準確的被女子用兩腳中的碗接住,喝彩聲也隨之不斷爆發。此時鼓點一停,女子用雙腳把六個一摞陶碗放到了頭上,然後隨著曲樂的聲音開始做出各種柔軟彎曲的動作,看的整個人群都如痴如醉。
這邊正表演到中途,忽聽得圈外的人群后方有人大喊:“大兄快走兩步,高臺把戲都開始了。”
接著就是很多人跑動的聲音,其中還有一人蠻橫的聲音說:“先讓他們停下,等本大父來了再繼續。”
胡亥皺皺眉,回頭向後觀瞧,甲衛們看皇帝回頭,就微微閃開了一條縫隙。胡亥看到七、八個高矮不等的混混正在十幾步之外向這邊跑,領頭的一個壯夫沒有跑,而是大踏步走來。
這個壯夫的相貌就跟後世畫的張飛差不多,身高八尺,熊背豕腰,豹頭環眼,扎裡扎撒一圈黑剛髯亂七八糟的向外呲愣著,頭上裹著一塊看不出顏色的頭巾,大敞著胸,一巴掌寬的護心毛。
只見這些人直接就向胡亥這個方向奔過來,曹穿輕輕咳嗽了一聲,所有甲衛都微微一凝,心中戒備。
看到這幫人過來,場內的百戲團果然停下了表演,露出一絲畏懼的神色。
等這些人走到近前,兩名比較高大的混混就向前開始扒拉後面的甲衛:“讓開讓開,讓我們進去。”
原來曹穿為胡亥所選的位置是整個觀看百戲中最好的位置。
被扒拉的幾名甲衛一身麻衣家僕的裝扮,因為守在胡亥的後面,選的都是比較魁梧健壯的人。混混過來扒拉他們,由於沒有皇帝和曹穿的指令,所以他們也不說話,也不動。那兩個混混雖然也很壯實,但還真弄不動他們。
於是混混一邊使勁一邊嚷嚷:“快讓開,讓我們大兄進去,不然要你們好看。”
一名甲衛被弄煩了,一抬手就把扒拉他的混混甩了一個跟頭。這一下混混們不幹了,好幾個人衝上來要打架。
胡亥低低的叫了一聲“公孫”,公孫桑就會意的擠了出去,站到甲衛之前:“你們這幫人好不曉事,憑什麼你們來了就要讓開?總要有先來後到吧。”
“憑什麼?”一個混混哈哈大笑起來,“就憑我們大兄的名聲,渭北狂彘!”
彘,就是豬。現代人覺得說誰是豬那是罵人,而在春秋戰國時期,普通庶民大多不識字,也不會起什麼好聽的名字,往往是隨便看到什麼就叫什麼了。還有人家則是根據孩子的脾性來起名。這個渭北狂彘,其大名就叫彘撲,他本人恰恰又是殺豬的……哪兒講理去?
曹穿聽到渭北狂彘這個名字,想起了什麼,低聲對胡亥說:“僕想起來了,這些人是以渭北狂彘為首的閒民,大約有幾十個人,是渭北庶民里巷的四大閒氓之一,獨霸南部。”
因為出門在外,胡亥讓他們扮作家僕,所以曹穿沒有稱臣而是稱僕。
胡亥在後世看過很多這樣的雜技,現場版的,電視裡的,現代雜技的水平至少不低於這個百戲團體。所以要是沒人搗亂的話他也願意繼續再看一會,可有這幫流氓地痞一攪合,他的興致也就不高了。
“真掃興,咱們準備走。”
這時,外面的公孫桑一陣冷笑:“渭北狂彘,很厲害嗎?我們要是不讓,你們打算如何啊?”
說著一抬手,也正趕上胡亥要向外走,甲衛們一下從人群中出來七、八個。胡亥是在軍中選的甲衛,這些人大多都上過戰場,往那兒一站就有一股淡淡的殺氣彌散出來。
那個說話的混混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心中有點怕了,不過嘴上依然很硬,色厲內荏的喊:“不讓?知道不知道這裡是我們大兄的地界?要是再不讓,打死你們也是白死。”
“沒錯!”一直沒有說話的彘撲此時上前一步,一隻手把另一隻手的手指關節按得嘎巴嘎巴響:“你們是誰家的犬奴,也敢到渭北這塊地界上撒野?”
他獰笑著:“某就算把你殺了,只要說你們是六國遺族,也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