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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孫通笑眯眯的接過話頭:“也不盡然。”
扈輒瞪了一眼叔孫通:“叔孫,那你說說如何做才能既謀國又少風險?”
叔孫通神秘的一笑:“食其先生剛才所言之中,兩位不覺得裡面少了一個重要而強大的勢力?”
扈輒抓了抓後腦:“哪一勢力?”
叔孫通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扈輒啊,還有仲,你們就這麼肯定的認為,天下之亂,能夠徹底的推翻大秦?”
扈輒楞了一下,接著就一瞪眼:“叔孫,天下亂,就是因秦之暴政而亂,若秦無暴政,天下怎麼會亂?既然天下之亂的首要就是反秦暴政,那自然在亂世之初,各方勢力必然合力先以推翻暴秦為要。若天下都起而反秦,暴秦的力量再強,又如何與天下對抗?”
叔孫通點點頭,又搖搖頭:“你所說的天下,實際就是山東故六國爾,秦之暴政,也只對山東百姓而言屬暴政。以關中老秦而論,我等眼中的嚴峻秦律,百多年來老秦人早就融入骨血,不以為苛。沉重徭役也多在山東征發,關中除北疆殺胡和平百越時在關中所徵的兵役外,其他徭役並沒有山東這般沉重,所以老秦人並不覺得暴政。”
“山東的天下反秦,最多會使秦人失卻山東六國之地,但說推翻,言之過早了。”他停頓下來,看了看他的話對彭越和扈輒的影響。
見兩人都躍躍欲試的準備反駁他,搖了搖手:“先別急於反駁我。兩位可知,七國爭戰數百載,但自商君佐秦孝公變法以來,八百里秦川再未曾罹兵災,為什麼呢?”
彭越和扈輒都沉默了。
“秦川四關,面向山東的函谷關和武關,都是幾乎無法攻破的。所以就算山東天塌下來,大秦重兵守住關隘,又如何談得到推翻暴秦?至多不過是把暴秦逐出山東而已。”叔孫通帶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那依你叔孫先生之見,山東六國如何努力,最終豈不是並不能推翻暴秦?”扈輒不服氣的反問。
“不但推翻不了大秦,別忘了,大秦的雄師昔年橫掃山東,平滅六國,兵鋒所向無不披靡。”叔孫通笑著說:“山東若反,大秦必出鋒銳鎮反,那時候,反叛者是不是擋得住秦師,尚未可知。”
“也不盡然。”這回是酈食其笑眯眯的說話了,“若山東皆反,秦師再強,一入山東就會四面受敵,此與滅六國時不同。秦一統山東時,攻一國,其他幾國均有僥倖和私利而不願或不敢救援,秦又用遠交近攻之法,所以未有切膚之痛者往往作壁上觀。而此番山東若起而反秦,至少在舉起義旗之初,反秦力量會有合力,而秦軍則有腹背受敵之憂,至少糧道難保。如果陷入反秦者沼澤之中,秦軍再強,也難敵四面八方。”
“然。”叔孫通同意這一說法:“但秦若出師不利時,或覺有大險於腹背,則可抽師退回關中,緊閉兩關而堅守。在這種時候,山東反秦者又當如何?攻關中不得入,則必將考慮控制地盤,奪地奪百姓,增大己方勢力,應對大秦再出關中,也應對其他反秦者的相互攻伐吞噬。”
他露出意味難明的笑容:“那時局面將會如何?山東各方開始角逐,秦則坐擁關中而成觀望者。待山東各方爭得差不多了,再來一次平滅六國。這時山東各方因相互征戰角逐而早就喪失合力抗秦的可能,最終天下,仍然屬秦。”
扈輒有點暈頭脹腦了:“食其先生讓我們獨成一股勢力以謀國,叔孫你又說最終山東還會被暴秦吞回去,那麼兩位先生,到底我等應該如何做?”
彭越看看酈食其,又看看叔孫通,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位先生,一正一反,一說一附,越突然覺得,二位怎麼像是在讓某投附暴秦呢?”
他雙手一按面前木案,盯著叔孫通說:“叔孫,某有耳聞,叔孫被秦廷徵為待詔博士已入咸陽,此番竟然來此見某,莫非為秦帝做說客否?”
叔孫通坦然直面彭越帶著兇光的眼睛:“仲,你說對了。通確實是為皇帝來做說客的。只不過,食其兄所說的也非虛,仲投附皇帝即可謀國。”
彭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目眥盡裂!
過了片刻,發現他這樣根本嚇不住叔孫通,有點無聊的收回了目光:“其實,雖說山東為暴秦所禍,但於我等兄弟卻是無甚大礙。官府徵發徭役,澤邊漁戶往澤內一躲,人影都不得見。日常租賦也不甚重,就賣官府一個面子。為匪盜,除澤上商賈樂輸,也不在昌邑境內行事,所以縣府與我等一直相安而處。倒是秦暴而將使山東紛亂,對我等是個壞訊息。好吧,叔孫,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