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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微微有點臉紅,還未及開言,燕媼就大大方方的說話了:“臣能得客卿垂青,不嫌臣殘柳陋質,怎還會反悔?臣與客卿一同向陛下稟明此事,主要是臣若為客卿夫人,則臣的職司就應交卸,好專心打理府內事物。”
胡亥抬手一揮衣袖:“育母不要妄想了,你的永巷令還要做下去,你為我打理宮中事務我才放心。”
“除非,”胡亥又壞笑起來,“除非育母又要給我添一個奶弟,那樣我必會準了育母的假。”
燕媼雖然是成熟女性,聽到這個也多少有點臉紅了。
“媒、卜、聘,都有了或是做過了?”胡亥又問。
“臣覺得媒就不需要了,適才入宮途中也卜過,臣等二人非同姓同氏,婚日也是卜出的,最近的就是五日後。至於聘,育母堅稱無需,臣剛至咸陽,所有錢物皆陛下所賜,所以也就隨育母心願。”
“聘禮可不需,不過嫁妝朕還是要出的。五日後,我會親臨客卿府上,祝賀兩位新人,朕的股肱之臣和朕的育母,喜結秦晉。”胡亥笑著承諾。
“臣等謝陛下。”陳平和燕媼又是大禮。
“另外,育母從今日起,就不用按宮中的時辰當值了,就按外臣見駕的時辰來宮內處事。”胡亥仍然是那副賊兮兮的笑臉,“還有,朕要詔告一件事情,封芙蕖和菡萏為美人,育母可為她們二人準備宮院和宮人及寺人。”
燕媼一聽菡萏也封美人,微微一愣。胡亥抬手製止她發問,直接解釋道:“芙蕖自不必說,至於菡萏,我也是非常喜愛的。只是現在年齡有些幼小,所以還不宜侍寢,怎麼也要等到十五歲。但姊弟兩人一封一不封,身份上就有了差異,菡萏還要當值侍候芙蕖,我覺得不妥。所以,兩人同封,依舊是原來的姊弟平等關係,少了很多麻煩。”
燕媼一看皇帝想的如此周到,心中感激莫名:“臣謝過陛下的大恩。”
說著就又大禮參拜。
陳平立在一旁,對胡亥的這一舉動感受又有不同。來咸陽才不過十日,他對皇帝在政務軍務方面的大眼界是非常佩服的,覺得能給這樣一個君王做事,無論當前天下有多大的麻煩,他都能用自己的才智和皇帝的信賴與支援全都擺平。
現在他又感受到了這個小皇帝另一方面的寬和和細膩,能夠照顧到別人的心思。這與他心裡所知的秦國曆代君王都不相同。
自有秦以來,秦人往往都被認為是蠻族,未經教化,粗放蠻橫,如何會有這樣一個似乎完全不是這種風格的秦帝?想起這兩天他抽空去拜望安期生時,安期生若有若無的似乎也在說這個小皇帝與老秦人風格不同,似乎另有什麼隱情,但他提出的問題稍微明確一點時,安期老頭就把話題岔開了。
哎,不管皇帝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坐在丹陛上主事的就是他,他的權威不容質疑。至於隱情之類,既然安期生不願談,這些術士的想法總是神秘的,那自己也不要太去深究了。皇帝允可了自己娶其乳母,自己還是不要太不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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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郡治相縣(今淮北市相山區)的一家客棧前,一個紅臉白髮的老者正在看著一箇中年家僕向軺車後放行裝,準備啟程,這位老者就是范增範老爺子。
范增因為擔憂項梁的安危所以急急的離開了咸陽,原本想去會稽郡看看風色,找找機會把項梁救出來。可在離開咸陽並出武關的這一路上,他仔細權衡了幾遍,又不那麼急於趕往會稽郡了。
雖然他心繫項梁的安危,可他並沒有什麼成熟萬全的方略在胸。在咸陽時想要儘快趕到會稽郡,當時也只是想在會稽郡他還有一二相熟的朋友,到了之後看看有什麼可以去做的事情。
范增並沒有想採用暴力手段,因為他沒有這樣的資源在手中。而且,如果需要使用武力,那項梁自有自己的侄子項籍,能夠聯絡山澤匪盜如震澤桓楚,來強行劫獄。可這樣做就算救出了項梁,此叔侄二人也只能再次隱姓埋名逃往他處,或者加入桓楚的匪盜一夥,躲進草澤。
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力範圍內的,因為項籍肯定早有和桓楚劫獄的想法。而一直沒有實行,想必是項梁不允許。
范增要救項梁,一方面是公心,也就是同為大楚人,范增認為只有項梁才真正具備號召最多楚人起而反秦的足夠聲望。像景駒那樣的三閭王族雖然從楚國傳統的傳承角度更為正統,可景駒的名望實在不能和項梁相比。除了名望上的差異外,項梁出身兵傢俱備領軍作戰的能力,還有像項籍、桓楚這樣可為將軍之人的輔佐。反觀景駒,本人文弱,身邊也沒看到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