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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卒當作王師拱衛。呂臣建議由他先行前往位於汝陰東北方向的下城父,主要是那邊不但還有部分糧秣,而且備辦了不少船隻,是前一陣為了陳勝“移駕”東南所預備的,呂臣前往下城父也可監視城父的秦軍動向。
陳勝準備在汝陰休整十日,若秦軍沒有東追的跡象,就也前往下城父暫駐。汝陰這個地方本不是陳勝東逃的預備路線,所以糧秣不足不說,還缺乏相應的船隻能讓陳勝有足夠的輜重運輸能力。
陳勝在汝陰向項梁派出了使者,宣告自己將在一月內抵達廣陵並攻佔那裡當做新的王都,“詔令”大將軍梁帶軍靠攏過來,“衛護王都並商談討秦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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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水上,一條中等的貨船向東行駛,張良立於船頭,壯僕立於側後。
從函穀道出關中一路順利,到雒陽後張良一路換搭不同的順風船向東,從河水入鴻溝轉進汳水,再入豐水,準備到泗水轉向留縣方向。此時他已經靠近了豐水與泗水的交匯點,即後世大名鼎鼎的泗水亭。
他搭乘的這條船目的地就是泗水亭,所以他還需要在泗水亭找尋向南的便船再沿泗水前往留縣。
午時,泗水亭。
張良下了船,壯僕將拉車的馬牽下來,船家的人則幫助將拆散的軺車部件送到岸上。既然是想直接再找一條沿泗水南下的便船,也就沒必要把軺車裝起來。不過張良也考慮到這一帶是大小義軍交錯的地帶,所以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船時,那也只能組裝軺車沿陸路去留縣。
泗水亭的岸邊船隻並不是很多,停靠的船家貨主等大都在岸邊幾間簡陋的草棚中稍歇,吃點兒東西。張良和壯僕也隨意的走入了其中一個棚子,跟店家要了壇劣酒,幾個粟米飯糰,席地坐下吃喝起來,同時跟棚內的船家打著招呼,問是否有人沿泗水向南而行。
出乎張良意料的是,至少在泗水亭岸邊這個草棚裡暫歇的船家,不但沒有向南而行的,連向北行的也都沒有。
問及原因,船家們告訴張良,前幾天彭城景駒正式稱楚王,大司馬秦嘉隨後整兵將沿泗水北上攻伐胡陵和方與。為了不在這種時候給自己惹麻煩,沿泗水向南和向北的航運,船家貨主們都避了,免得遇到兵,再把自己的船徵用了去運輜重。
雖然景駒這一方勢力並不禍民,無論運兵還還是運糧也都照給糧食做運費,但船家們擔心半路被敵對的一方(秦軍)攔截捲入戰鬥,自己的船就有可能損失掉。就算景駒一方賠償船資,可重新造一條新船的時間裡,就只能停運而坐吃山空了。
張良搖搖頭,跟壯僕商量著,準備吃完東西就去找車馬匠把軺車組裝起來,走陸路前往留縣。兩人正說著,忽然棚中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有人低聲喊著:“大家不要亂動,水上有載兵的船過來了。”隨即棚內一片安靜。
草棚距離泗水河岸只有幾十步,四面通透,張良主僕望向泗水,北面果然遠遠的看到有四、五條船在順水而下,船上插著紅色的旌旗,但因不停擺動看不清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