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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蒯徹說的,不管東胡是否能相信匈奴可能來攻擊,代軍與雁門軍在匈奴伐東胡中進行騷擾是必須進行的,所以胡亥直接就批准了李左車的密奏,並傳詔章邯,在其換防北疆後需要知道併到時配合進行調動,這一支萬卒的樓煩騎軍也不會換防到山東平亂。
“還是以匈奴明年就會來伐月氏作為預設前提條件。”胡亥不想賭。
“陛下,臣想到一個問題。”陸賈稍顯猶豫的說道。
“說吧。”
“現在月氏實際上很強大。我等在河西確定的第一塊綠洲在姑臧山下,暫且就稱將在其地所築城為姑臧城。姑臧城一帶早先是烏孫人佔據,還修了一個土圍子,叫做赤烏鎮。後來月氏將烏孫人趕走才成了月氏人的地盤。”
陸賈起身走到地圖掛架前,這一地圖增加有河西走廊的部分,他以手指點著:“月氏現在是從西方阻擋匈奴人向西擴充套件,東胡則在東方擋住匈奴東擴,匈奴只能在陰山北寒涼地帶遊牧,生存條件遠比月氏人差。因大秦北疆軍堵住了陰山山口設九原郡,使匈奴人南下重佔河南地的想法也無法實行。現在匈奴人實際上被擠壓在一塊一年中只有少數幾個月才有水草可供放牧的地方,所以需要擴充套件草場的壓力極大。”
“冒頓單于伐東胡的目的不是為了擴大生存地域,而是避免東胡扯他的後腿,讓他不能全力向西從強大的月氏人手中獲取河西走廊草場。問題就在於,月氏人因強大而輕視匈奴,也因此對大秦向西開拓商路並與之共同抵禦匈奴並不很熱衷。臣出使月氏王庭時,月氏王一是對大秦向西築城開路並不在意,只要不和他爭奪草場就行;二是多一分力量總是好的,有大秦作為盟友,還能向月氏人提供甲兵,更可以助其轄制烏孫人,月氏王樂見其成。但從骨子裡至少現在月氏王仍未將匈奴看作大患,在其眼中,烏孫小國的危害都高於匈奴。”
“陛下,客卿此言倒讓臣覺得……”陳平有點欲語還休。
“哎,你們倆今兒是怎麼了?要說就說,吞吞吐吐的。”胡亥想到這二位恐怕是有什麼事情想到一起去了,而這事情顯然和之前的策略有些相悖,所以不好意思直說。
“陛下,臣以為,客卿所言月氏人的狀況下,大秦向西開拓商路的方略不妨先放一放,另外讓代國和雁門樓煩軍騷擾匈奴伐東胡也可重新考慮。陛下,臣認為匈奴伐東胡若只是想解除其西擴的後方之患,那不妨就任其所為。當匈奴揮戈向西伐月氏時,我等可待月氏人敗後再重談結盟之事。臣相信以客卿所言月氏人之強大,敗一場還不至讓其立即退出河西走廊西遁。”陳平頗為胸有成竹。
歷史上匈奴在擊敗東胡之後轉頭向西確實一戰就擊敗了月氏,踏入河西走廊一隻腳,但真正把月氏人徹底趕到新疆那邊,則又是二三十年後的事情了。
“那萬一月氏人一敗即逃呢?”胡亥雖然知道歷史,可現在他不能相信原有的歷史,因為原有的歷史不是像他現在這樣發展的,蝴蝶效應很可怕。
“逃就逃了,我等再從匈奴口中奪。以大秦的堅甲利兵,從大將軍恬(蒙恬)擊胡盡逐匈奴於陰山之北看,大秦鐵騎也並不遜於匈奴,還省的與月氏共享河西。”任囂淡然的回應著。
胡亥心想,這大約可以代表軍方的態度。想必軍方認為與月氏合作共享河西受到的約束太多,以後要是遇到月氏某個部落和秦軍發生衝突,解決起來還要透過和談,太麻煩,不如直接佔了,完全歸屬大秦更簡單。
“將軍囂豪氣干雲啊。”胡亥先誇了一句,“不過能避免直接用大秦人的血來換取疆土,那還是儘量避免為好。且直接由秦軍作戰,輜重糧秣的壓力也太大。”
“陛下,臣覺得既然東胡和月氏現在均不以匈奴為意,上卿和客卿的意思就是先讓他們去吃苦頭好了。”公子嬰微笑著總結:“既然現在我們築路和築城的力量不足,不若專心先將到陛下選定的河水東岸築城地的道路修好,能馳四輪革車,然後再在河水岸邊築城,在今年和明年做好這兩件事情,視月氏與匈奴的情況再定。若匈奴明年伐月氏,月氏能勝秦可觀望之,月氏若敗則必然會邀秦相助,我等再出兵相幫。”
“那東胡那邊就坐視其亡乎?”胡亥拽了一句文。
“東胡亦為狼子。”陸賈說:“也曾南侵燕趙之地,所以其亡否與秦關係不大。匈奴若滅東胡而全力擊月氏,那時由代與雁門出兵擊匈奴後路,可能效果最好。若匈奴不伐月氏而先南侵雁門及代,那我大秦也無畏。”
“善,那就按此方略準備。”胡亥從諫如流的一錘定音:“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