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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嬰在旁邊插話:“都尉,若已攜家而至則非刑徒,按徭役,超過秦律徭役時長既可抵以後數年當服徭役,也可將多餘徭役天數按屯田計,以隴西郡每戶百畝收穫均值發與相應糧粟。無家又不願從軍則仍為屯田刑徒,也就不算徭役了,可按隴西墾田收穫均值,扣三成後發與,也要逐步償還這數月先期提供的糧秣衣物所費。”
任囂也接著公子嬰的話頭繼續說:“願從軍者,這數月的糧秣衣物供給按軍卒論,無須償還,包括所攜家人耗用。攜家已非刑徒且不願從軍者,築城既按徭役,官府當供糧秣工具,也無需償還,但開始築路築城前數月官府所供糧秣衣物,按理需在日後墾田或築城所獲中償付。然不願從軍而仍為屯田刑徒者,以築城替墾田,就按輔王才所說方式計。”
宋留努力在心中計算著,雖然他數算也好不到哪兒去。
按公子嬰和任囂的說法,表面看不帶家口而願意從軍的收穫最少,也不能抵徭役,也不能得工糧。帶家口的人願意從軍的好處最大,先是這數月的消耗不需要償還,然後這些家口參與築路築城按秦律連徭役都不算(家有從軍者免徭役),直接可得糧粟。而攜家而至又不從軍的那些人則次之,需要償還這數月官府所供糧衣。不從軍無家口的屯田刑徒,要在所得中扣三成,還要償還官府先前提供的糧秣衣物,只比單身從軍的強。
這一套計演算法實際上是鼓勵那些帶著家口來隴西的降卒繼續從軍,有家口在此讓這些軍卒有牽掛,更願意去搏軍功,戰鬥力最強。單身從軍雖然看起來收益率最低,但因秦的軍功爵制深入人心,也是有人願意賭命的。單身不從軍,那就被秦剋扣掉三成收穫,也能活得還可以。
宋留用了好一陣子時間才把一套計算理解了,覺得皇帝這是照顧了所有人,沒什麼強壓逼迫的蠻橫,而且築路築城不會有什麼官府的人來只要工期草菅人命,而是自己這幫人根據實際情況盡力,不由得對皇帝的忠心又增加了幾分。
“陛下,臣一定將此轉告所有臣所屬之人,並與匠師再次確定期限,努力在入冬前完成築路與築城。臣現在所領,連家口在內近六萬眾,築路與築城的壯夫可有三萬五左右。適才臣與匠師初步問過,若要冬日前完成,匠師言至少還需六萬以上壯夫,這個……”
“這個我先前已說過,會調給你的。但有一樣,你的壯夫無論是否從軍,都要定期輪換接受軍陣習練。就算不願從軍之人,在這邊陲之地,必要時也需要上戰陣以維護爾等辛勤所得田地和收穫。我會調六萬卒與你,築路城由你指揮,習軍陣則由隨同而至的軍將指揮。”
“臣一定盡臣所能,不負陛下。”
宋留行禮後離開去找匠師了,一直沒說話站在後面的陸賈走過來補位。一陣寒風吹過,陸賈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客卿這兩月勞頓,”
“陛下也同樣勞頓。”
胡亥立起了眉毛:“客卿這是譏諷朕?朕遊山玩水兩個月,你說朕勞頓?該殺!”
陸賈一臉惶恐:“陛下恕臣妄言之罪。只是臣聽說陛下入蜀,破解了郡守的反叛,還藉此拉攏了羌蠻,讓陛下在蜀中興商賈富國的大計前景順利。所以臣思,陛下雖以遊玩為名,實則思慮天下大業。陛下出蜀後又雪野山地遠途跋涉到河水,臣確實覺得陛下勞頓。”
胡亥哈哈大笑:“客卿這奉承的水準大漲啊,朕心甚喜。”
陸賈一收剛才的惶恐,微笑著:“陛下在臣下們面前,就無需如此了,或許山東百姓不知陛下,臣等已深知陛下。”
“那不行。”胡亥一臉正兒八經:“做戲要做全套,不然以後誰還認為朕是昏君。”
“呃,陛下英明。”陸賈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這個小皇帝居然把口舌如簧的策士賈弄得無言以對,也是異數。
“陛下,”陸賈趕緊轉換話題:“臣去月氏,月氏王對大秦非常感恩,皆因大秦歷年來在月氏遇到雪災或草原旱災時,總能向月氏提供糧粟度災,此番臣又帶去奶茶製法,月氏王公貴族都甚為喜愛,對陛下所賜瓷器也都歎為觀止。月氏王讓臣向陛下表示月氏願一直與大秦為兄弟友邦。”
“那麼,月氏對我欲穿越他們的領地建立商路是何想法?”胡亥也不開玩笑了,問起他最關注的事情。
“臣得陛下詔,可自行做主一些事情,所以臣將陛下所言不侵草場,不擾部族遊牧等條件說與月氏王,月氏王雖然因此對大秦西擴的戒心有所放鬆,然猶有疑慮。臣又代陛下許諾,若匈奴南侵至河西走廊,秦將與月氏同御之。且秦將與月氏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