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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分兵八萬以上保甬道暢通,實際可用於攻城之卒不過十到十二萬。我以四萬守城卒相對,守城戰無需戰陣能力,對軍卒要求較低,雖不敢保不破城,拖延時日總還是能做到的。秦人攻城往往圍三闕一,目的是讓守城卒留一線希望而動徭守城決心,這樣反而對我有利。”
“哦?寡人不明白,守城卒無必死決心,則城更易陷,如何對我有利?”趙王歇的臉上畫滿了問號。
“王上,臣剛才言及,我必守之城乃鉅鹿,因其更接近齊燕楚,守邯鄲與信都都為拖延時日以待三國援軍。若軍卒決死而城破,趙卒傷損必大。而城破卒逃,尚可留有用之軀。現在雖然趙軍擁兵十五萬,可這已是全國所有能戰之卒了,大將軍新募卒大半已是老幼,這些軍卒若與秦共亡,趙地無壯夫矣。”張耳無奈的搖搖頭。
趙王歇打了個冷戰,這要現有三郡內只剩婦孺,這個國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王上也莫過於憂心,秦嘯軍乃九原邊軍,北驅胡人後守邊數載,善戰陣野戰,卻未必善攻城。所以邯鄲、信都二城就應可拖延三至四月,足以讓援軍趕到了。”張耳頗有信心的安慰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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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耳預料對了,秦嘯軍攻擊邯鄲城確實採取了圍三闕一的戰術。
張耳預料錯了,秦嘯軍十天都沒用了,就把邯鄲城拿了下來。
胡亥的配重投石機把一個一個混裝著輕油(汽油)和重油的、裹著幾圈草繩冒著火的泥彈從二百步外丟上城牆爆開,汽油瞬間被點燃,然後夾雜其中的重油也就被點燃。飛濺的重油沾什麼燒什麼,沾到守城卒身上,燒得皮甲和皮肉吱吱響,水潑不滅,滿地打滾也難熄。秦軍在每面城牆配屬有幾十架投石機,把邯鄲城頭燒得烏煙瘴氣、慘叫連連。
沒有被烈火波及的地方又有城下百步開外的過萬弩卒所列方陣夾雜數十臺床弩的箭巢,把箭矢像潑水一樣的潑上來。在城頭趙卒被壓得頭都抬不起來的時候,同樣過萬的獨輪車載著沙石衝到護河邊傾倒填河,不一日就把護河填了一半。
秦軍就這樣火燒箭射填河,只兩日功夫,護城河被填出條條大道直通城牆。第三日,雲梯車上來了。
這玩意兒可不是軍卒們抬著扛著的那種往城牆上靠住然後賭命似地往上爬用的長梯,而是一丈多寬的木頭步道,分為兩節,不到城牆邊就停住,幾十卒拉動大繩將整個步道垂直展開,然後向城牆上一倒,接著把木車向後一拉,雲梯頭的銅鐵掛鉤就死死的鉤住了城牆,形成一個大約30-40度角的傾斜上城道路,秦卒們隨即吶喊著向城上衝。
一面城牆二十部雲梯車,外加五、六十架常規的靠牆爬城梯,趙軍一下就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紅了眼的守城將領在城內佈置投石機來砸斷雲梯車步道,守城卒則冒著城下的箭雨用滾木、石塊、熱油、弩箭頑強防守著。
城上城下,人命如草。
好容易將秦軍的第一波攻擊擊退,砸斷的雲梯步道倒在潑到城下熱油的火焰裡一起在燃燒,攻城秦卒丟下散亂屍體向後退去,黑煙滾滾的戰場上才有了片刻的寧靜。只是趙軍還沒來得及舒上一口氣,秦人的投石機又開始拋射燃燒彈。
趙人怎麼也想不通秦軍的投石機如何能拋這麼遠,遠到城頭的床弩都對投石機造成不了太大威脅。趙人更目瞪口呆的發現秦人的投石機還能變化射程,因為這一輪的拋射竟然不是針對城頭,而是針對城內的趙軍投石機。秦人似乎算出了城內投石機的大致位置,只兩輪拋射,城內投石機周邊就成了一片火海,一架架投石機像一把把熊熊的火炬一般燒了起來。
接著,秦人的投石機和箭陣再次指向城頭,在壓制守城軍的同時,幾隊秦卒衝過來將還能動的雲梯車拉了回去,而更多的秦卒簇擁著新的雲梯車向城牆衝來,又一波攻勢隨即展開……
如此七八天後,秦人的雲梯車似乎慢慢耗盡了,秦人又開始發射踏撅箭,與普通雲梯一同繼續螞蟻一樣的爬滿城牆。此時守城趙卒已死傷慘重,四萬守城軍已經傷亡了過萬。最主要的是軍心盡喪。
秦嘯軍攻擊的無窮無盡,投石機丟擲的烈火和硬弩射來的冰冷銳鋒讓趙卒做夢都能嚇醒,還有無後援的絕望,讓守城軍感覺自己是被蒼天所拋棄的人。
當新的一天開始,在溫和的春風中,秦陣中出現一架架高聳的攻城塔車從由遠及近,緩慢的、決然的、毫不動搖推到城牆前。
當攻城塔上的弩卒完全平射甚至居高臨下冷酷射出利箭時,趙軍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徹底崩潰的邊緣。只待入夜秦軍攻勢一停收兵回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