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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楚,在秦軍步陣集射的箭矢和短矛衝擊下,從戰車上緩慢的飄飛而起,又落葉一般緩慢飄飛而落,緩慢的在身周揚灑出點點血滴……
他又似乎看到,自己的父親項燕正在陣中的一輛兵車上,望著周遭圍攻的秦卒,不甘心的仰望長空,橫劍於頸,口中似乎呼喊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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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二年九月二十九辰正(早8點),咸陽宮。
胡亥醒了,望著身邊仍在甜甜睡著的景娥,輕輕一笑。想要伸手去刮她的鼻子,卻又怕把她弄醒。
大婚,然而兩人雖然終於共眠一榻,卻仍未行夫妻大禮。
無他,這皇帝大婚的禮儀太繁複了。
昨日是親迎之日,皇帝當然不用親自去迎接新婦,自有郎中令公子嬰代勞,但正式的皇帝禮服穿著起來就足夠鬧心了。
胡亥自從返回咸陽奪回帝位後,也沒穿過幾次大禮服,只在每年幾項祭祀和年初慶典上折騰那麼一回,連正常大朝會他都進行了簡化。景娥就更為辛苦,要早早起身,沐浴更衣貼新妝,層層疊疊的皇后禮服也要穿好一陣子。
待公子嬰來迎親時,從跪聽皇帝冊後詔書,到登車前往咸陽宮,這中間又有好幾道禮儀。入宮見到皇帝禮拜,然後祭天告祖典禮,要站在殿臺上看巫祝帶著一群小巫鬼臉而舞。再牽手入殿,行合巹禮,再正襟危坐著由各級大臣走馬燈似的行禮和頌揚祝詞,然後大宴群臣……
溜溜折騰了一整天。
一切人等散去,皇帝皇后共入寢殿時,就連身為練家子的劍客皇后,也都明顯看出疲乏了。胡亥更不用說,要不是一直堅持擬禽術的鍛鍊,這一天都很難撐下來。
其實胡亥大婚也可以不這麼折騰,皇帝麼,將一切都簡化掉,直接拉著景娥的手宣詔,簡單祭天,然後所有大臣一同禮拜新皇后後立即在他們面前滾蛋消失……
但胡亥為了對景娥有足夠的尊重,還是堅持著儘量將大婚大典禮儀做足,其中還加入了大量楚國禮儀。
尊重是足夠尊重了,景娥對胡亥的心意也感動十分。所以雖然睏乏,但仍要堅持著侍奉皇帝。胡亥雖然也累,但也還沒到雄風不起的程度。只是看著景娥強打精神,心中不忍,所以颳著景娥嫩滑的小臉蛋,哄著她在懷裡睡了。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用不著這麼只爭朝夕。
胡亥悄悄起身下榻,走到寢殿門口輕敲了一下,門外立即有人拉開了大門。胡亥榻上有宮妃侍寢時不許殿內有人早已成為慣例,在臥榻旁邊設了一條鈴索,需要宮人伺候就拉索喚人。只是今天胡亥怕宮人入殿吵醒了新皇后,所以自己走到殿門外去洗漱梳頭更衣,並示意門外宮人內侍,不要打擾皇后酣睡。
伺候胡亥洗漱梳理的……是菡萏。
胡亥坐在寢殿外間的一個小塌上,面對一面銅鏡,菡萏在身後給他梳頭。銅鏡中,胡亥看到菡萏撅著小嘴替他梳通了頭髮綰起來,又撅著小嘴給他戴小冠。他回身捏了捏菡萏的臉蛋兒:“我大婚,你卻撅著小嘴,什麼意思啊?”
菡萏不理他,轉過來替他整理著袍服。
胡亥樂了:“我知道你為啥不高興。你的意思是皇后也比你沒大多少,現在皇后都和我同榻了,你還沒有侍寢的機會,對不對?”
菡萏委委屈屈的咧了咧嘴:“公子既然知道,那菡萏就不說什麼了。”
胡亥輕輕拍了拍菡萏的臉:“是啊,公子大婚了,皇族子嗣的問題也就不能拖了。否則,大臣們再過幾個月就該絮絮叨叨的上奏了。不過呢,”胡亥促狹的對著菡萏擠了擠眼睛:“你信嗎?昨夜我和你皇后姊姊就是同榻而眠,卻是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哦。”
菡萏的小嘴張開成o型。
“昨天折騰的,都累了,所以……”胡亥笑了笑,“讓你侍寢可以,不過你、芙蕖、海紅和皇后,這幾年都還不能為我孕子,你們年齡小,骨架還沒完全長開,這時候要生子,危險太大。”
“臧姬和襄姬,一個習武,一個練樂舞,歲數也都略大些,先看看她們可否先孕吧。”他又去捏菡萏的臉蛋:“你就這麼想給我侍寢?你知道侍寢到底是怎麼回事?”
“菡萏怎麼著都是公子的,也願意這一輩子都侍奉公子。”菡萏說著又吐了吐小舌頭,“侍寢麼,公子不會怪罪菡萏偷看過吧?”
胡亥想要大笑,突然警覺不要吵到景娥,於是捂住了嘴渾身顫抖了一陣:“好吧好吧,按日子算,你也要再過幾天才行。不過我警告你哦,女人的第一次會疼的,你可以問問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