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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極弱對王氣無傷,然安期擔憂蜀地山蠻或以瘴氣蠱毒謀陛下,為使陛下萬安,安期送一方與陛下,以避瘴蠱之毒。因庶民居於江水峽口,所以託庶民溯江水而上,入蜀轉交陛下。”說著,南宮從袖中取出一卷木簡,雙手奉上。
通常為帝王者,不會直接接過臣子遞來的東西,都是要由內侍轉交。這裡面有禮儀和麵子的因素,也是為了防範其中夾帶謀害帝王的毒物等類東西。單從下蠱的角度說,南公遞上的木簡中,就有可能夾帶蠱毒。
胡亥倒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一把就拿了過來,開啟觀看。
“陛下不怕庶民在木簡上施蠱或下毒?”這個小小的舉動又把南公感動了一下,“畢竟,庶民是楚人。”
“好啦,我的皇后也是楚女,那是不是也要殺掉或天天防範著?”胡亥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木簡,“秦楚之間,相生相殺幾百載,今日為秦相,明日為楚王,不過是看國之利益而已。南公世外之人,既然當初所言三戶亡秦乃卜筮所得,我又如何會擔心你介入這種政爭之中呢?”
胡亥說著抬頭,把木簡重新捲上:“這東西,我看不懂啊。”
南公對皇帝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當初安期生出關中再到江水峽口,對秦帝頗為讚許,認為這會是個好皇帝,南公雖然觀星時看到帝星高亮度閃耀,但對安期所說皇帝平易隨和卻不太相信。秦國之所以被稱暴秦,除了秦律嚴苛之外,歷任秦王都確實要比六國君王更加嗜殺。這時見到胡亥的言語行事風格,他終於信了。
“陛下可將此交與太醫和熟悉蜀中的人,按方採藥,依安期之法炮製,可使臣下及軍卒避疫。雖然蠱毒厲害,但養蠱不易,所以基本不會用在旁人身上,只需防範瘴氣即可。”
他又從袖中摸出一個麻布囊,“此乃安期所制麻囊,陛下只需佩於身上,可避飛蠱。陛下飲食中禁絕任何來歷不明之物,則透過飲食下蠱的方法就無效了。”
“如此,那我就謝過南公了。若能見到安期仙翁,也代我相謝吧。”胡亥點了點頭。
“庶民只願陛下能最終結束戰亂,使百姓安定。庶民已無它事,就此辭別陛下。”
“南公,我知道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對財物並不看重,不過既然南公遠途而來,盤費總還是要用的。所以南公先隨軍至今日紮營處,待我使人奉上金資,並命人為南公制一專驗後,南公再離去,如何?”
“如此,庶民謝過陛下。”
胡亥先鄭重其事的把安期生給的麻囊掛到脖子上,然後挑開輿窗讓人叫來欒桓,把安期生的木簡交給他去安排採藥製藥,並給楚南公制作一枚宮“驗”,持此“驗”者無需持“傳”就可走遍大秦天下,當然現在只能在“秦控區”用,秦控區外拿出這個估計會給打死,“秦賊啊。”
南公一揖相謝,下了御輿,被欒桓請到後面的肩輿上去了。
胡亥和南公說話的時候,公子嬰和任囂都在知道此事後趕到了御輿旁邊,胡亥先把任囂叫上了肩輿:“在山地曲找到知道點兒蠱術的人了嗎?”
“找到了幾人,但所知都很有限。”任囂個大身沉,他在窄窄的肩輿裡幾乎把小空間撐滿了,八個抬輿的壯夫走路的速度都降了下來,“蠻人蠱術非常隱秘,蠱巫都在無人的地方獨居養蠱製毒,山地曲卒多為蠻奴,這幾人也只見過中蠱之人的慘狀。”
“不過其中有兩人在蠻奴中的地位較高,能在蠻洞洞主身邊伺候,見過蠱巫與洞主商議如何施蠱,常規的方式就是三類,下於飲食、飲水中,撒在對方行走的路途上,藏於一些物品上。在路上下蠱用得最少,因為養蠱非常艱難,在道路上下蠱用量又較大。另外,在道路下蠱和藏於物品上,都需要蠱巫遙控,不然很難在特定的目標人物身上起效。”
“安期仙翁託楚南公給我送來了避瘴蠱的藥方和一個麻囊。”胡亥指了指胸口,“我看了一下,藥方中說明針對路途施蠱也有鎮製作用。如果全軍都用此方,巡視茶山時我不下肩輿,那即使在路途下蠱,最多也就能害抬輿的兵卒,還無法盡全效。既然需要蠱巫遙制,到時也可命軍卒和山地曲驅逐道路兩側以及所巡茶山二十里內的所有無關人等,所選茶山也儘量遠離山蠻所居之地,這樣你們是否可以放心了?”
“最佳的方式還是陛下不要去茶山,尤其是陛下曾提到的蒙頂山。”任囂堅持著,“陛下想巡都江堰,就去都江堰。都江堰位於蜀郡西偏北,而據少府的人說,陛下所言的蒙頂山應名蒙山,其野茶確實是上品,然其位於蜀郡南偏西。從成都到都江堰一百七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