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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世代為兵家,跟著姓項的混才能真正打贏暴秦,大家才能一起當官發財。這幫人覺得大師兄……咳咳……大首領說的對啊,於是陳嬰順利的帶著這兩萬人就投奔項梁了。
項梁也算對得起陳嬰,熊心稱王后,給了個上柱國的官銜(楚國的上柱國似乎不太值錢,像個榮譽稱號,很多人都被封過這玩意兒,還有就是令尹這個官,也是這樣),比較實惠的是給了五個縣的封邑。
在史書上,項梁死了陳嬰就跟著項羽混,項羽被劉邦打敗了陳嬰又跟著劉邦混,最後混成個堂邑侯。這個侯待遇不是很高,只有六百戶的食邑,但陳嬰後來給一個什麼王當了國相,食邑增到了一千八百戶,在漢初這一大堆“侯”中排行86。陳嬰後代也小輝煌了一下,他的孫子陳午娶了館陶公主成了駙馬,生了個曾孫女陳阿嬌,就是“金屋藏嬌”那位,給漢武帝當了幾年皇后。曾孫、玄孫都有尚公主的,所以陳嬰這一家最後的結局還算很不錯。
看到這兒,就不能不說劉邦老同學在起事之初真是百事不順、荊棘坎坷了。起事時幾千人,好容易連蒙帶搶拉壯丁的夠著萬人大軍這個門檻,雍齒一反水,又成幾千人了。陳嬰很被動的被人推著走,居然就輕鬆湊出兩萬人當做投靠項梁的資本,只能感嘆孟老夫子那句話: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歷史上劉邦最終是混出來了,但在這個故事裡面,劉邦最後算是白吃了這堆苦了。
扯遠了,繼續說項梁。項梁得了英布和陳嬰所帶的力量,所擁有的軍卒數量暴漲到了五萬多近六萬,再加上項羽回報說秦銳軍戰力並不強,因此信心極度增長。至於秦嘉那兩三萬人,項梁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一群沒有多少訓練的泥腳杆子和城狐社鼠而已。當糧秣兵甲等輜重準備停當,項梁就命英布帶著一萬五千人沿泗水而上去打彭城,自己則帶著大部隊慢悠悠的、遠遠的跟在後面。
……
酉末時分,南濟水北岸。
一隊盔歪甲斜的敗兵,大約有三十多人,簇擁著一個身著亮甲的貴人剛剛上岸,正從水邊十幾條小舟上拉下一匹匹戰馬。一匹相對最雄俊的白馬先拉到貴人身邊,一人跪地請貴人踏身上馬。
說是貴人,衣料戰甲也確實很顯檔次,只是全身上下灰土爆煙,儒雅的面容早就被汗水將蒙塵衝的一道一道的,已經汙濁不堪,露在皮盔外的髮絲也成了灰黃色,一根一根在小風中飛舞著。
貴人跨上戰馬,回頭望了望夕陽照耀下的水面,又看了看西天樹梢上僅留半圓的血紅落日,長嘆了一口氣。
這個貴人自然就是景駒,楚王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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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項氏軍的攻擊下,在英布這個悍夫的衝殺下,景氏王軍幾無還手之力,一敗而再敗。
在英布率軍來到彭城之前,大司馬嘉已經及時率軍趕回了彭城,在城外的東面紮下了營盤和陣勢。因為,任何南方軍隊要打彭城,必以泗水載運糧秣輜重,軍卒即便徒步行軍也是沿水而行。
英布軍從泗水向彭城行進中,斥侯發現了秦嘉的陣營,英布就在秦嘉陣東五百步處列陣。雖然此時天已近黃昏,但英布並沒有紮營以待來日再戰,而是陣型一成,就直接發起進攻。
英布在代國,尤其在霍邑之戰中,得到了李左車的悉心指導,算是正式從軍的啟蒙課程,然後在離開代國輾轉南進到鄱邑的路途中也打了一些小仗,對軍事才能的增長起到了一些小作用。在鄱君吳芮麾下協同練兵,同時刻苦自學,軍事才能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自投奔項梁後,又進一步得到鞏固,再加上本身兇悍善戰,因此在項梁軍中是排名前五的戰將。項梁作為兵家顯然是慧眼識人的,要不也不會把此次伐秦嘉的重任交到英布手中。
當然,別人也可以說項梁這是用消耗雜牌軍的實力來儲存自家嫡系力量,因為英布所率的一萬五千人中,五千人是英布自己從鄱邑帶來的自家“嫡系”,而另外一萬人則是陳嬰那兩萬人中隨意劃撥出來的。
說項梁如常凱申一般排斥異己本老拙是不信的,作為楚懷王下第一人,只要在我麾下,就都是我的人,我的力量。在三萬項氏核心嫡系軍的戰鬥力下,尤其是在項羽八千子弟兵的恐怖力量籠罩下,任何歸屬了懷王的的勢力都只能真心同化,接受項梁指揮並全力以赴。
所以項梁讓英布帶著這樣組成的軍隊去打景駒,只能說項梁對景駒和秦嘉的力量實在看不上眼,讓英布帶著這些貌似“雜牌”的隊伍出戰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正規作戰的練手機會而已。
秦嘉軍的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