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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的卒,還把他有限的馬匹也拿走了,只給劉邦留了二十匹馬,那兩千卒基本都是步行。好在回南陽的沿途多行水路,從北向南趕上西北風還能使使帆,所以劉邦雖然心情不好,但腳步卻絲毫不慢,逃命似的衝回了南陽,生怕項羽改了主意派兵來追殺他。
劉邦和韓王成心情不好,可張耳、臧荼、田都、田安等這些新晉諸侯王心情頗好,在這些人之外還有魏王豹的心情也相當不錯。
他站對了隊伍,因此收穫了上黨郡的長平和屯留等一堆大大小小的城。然後他悄悄派了使者去代國,與代王達成了協議,互不侵犯,還可以互開邊市。
他還在分贓大會散場時透過大將軍柏植力邀張耳來魏都大梁一會,雙方定約互為攻守。張耳這時候也很需要盟友來助他趕走趙王歇(主要是趕走陳餘),於是兩家各取所需,盡歡而散,魏王豹還將在上黨郡收羅到的一批糧秣贈給了張耳。
至於齊王市與齊相榮、趙王歇與大將軍餘、燕王廣幾位,付出了軍隊、輜重、糧秣,卻收穫了臣屬的叛離和驅趕,丟掉了大片國土……
幾家歡樂,幾家悽愁。
還有一個得了地盤得了王卻開心不起來的楚將軍共敖,臨江王。
臨江王的地盤不僅僅是南郡一地,還包含了江水以南長沙郡的一部分。從地圖上看地盤甚大,可惜江水之南的長沙郡絕大部分為蠻族,且人數稀少,人煙稀少。南郡倒是有百姓十三萬戶,加上長沙郡一共能有十五、六萬戶。
可南陽郡一郡就有三十五萬戶啊。
這足夠讓共敖兩眼赤紅的了。
共敖當初領了項羽的軍令帶著軍卒直撲南郡時,還沉浸在無比的興奮中,簡直就是天上掉赤金啊,咋就這麼輕易的落到自己的眼前了呢。可人心不足蛇吞象,當他穿過南陽郡時看到的鄉亭數量和進入南郡後看到的鄉亭數量一比較,他就不滿了,為啥上將軍不封我為南陽郡的王?
只是他暫時拿不出什麼理由,畢竟劉邦佔據南陽郡在先。而且他大模大樣的經過南陽郡時,不但劉邦的南陽守軍龜縮在各城不出來,就是劉邦派去取南郡的陳賀軍,在共敖抵達郡治紀郢城(今荊州市附近)前就已經得到劉邦的密令棄城返回了南陽,兩軍根本沒照面,連製造衝突的機會都沒有。
臨江王眼睛裡幽幽的冒著綠光,準備待霸王歸國後,試探一下漢王。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這個劉季直接拱手向霸王獻上了手中六萬軍卒,那他在南陽也就沒多大兵力了。
如果漢王軟弱,就奪了他的南陽。如果漢王很強,就向霸王告狀說他不軌。
臨江王真真好打算。
無論是史書中,還是本故事裡,這一場席捲山東的大戰中最倒黴的,莫過於楚懷王。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義帝”,然而與項梁當政時相比,義帝的心中更加惶惶。
項梁需要他的名號,項羽既然已稱西楚霸王,那楚地盡在其囊中,已經不需要他的名號了。項羽之所以弄出個“義帝”的名號,只是暫時不好立即殺了他而已。
義帝心中明白,項羽最恨的就是“懷王之約”,所以他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
“宋義誤國啊。”義帝心中悲愴的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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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很低調的回到了咸陽,很低調的去了阿房帳宮,很低調的跟皇帝密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離開時,看到他的人都覺得他滿臉羞愧,還夾雜著一絲不忿。
幾日後咸陽宮大朝會,胡亥一如既往的當著偶像,然而從李由開始,各路大臣都痛心疾首的歷陳王離不戰而退的罪過,要求將其去職,要求將其下獄,要求將其斬首,還有激烈者直接要求將其夷三族。
始皇帝集幾代君王之力創下的一統天下,竟然在他王離手中不戰而拱手棄之。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也不忍了,直接命宮衛把奏稱要將王離斬首和夷三族的那幾位大臣搡出了大殿。
他一臉不耐煩一臉不高興:“王離或有罪,然非王離與秦嘯,諸侯軍四十萬,早就破兩關入秦了。王離將十八萬卒完好帶回關中,才將兩關和軹關陘打造成銅牆鐵壁,讓諸侯軍未入關中一步,怎麼就該夷三族?”
見剛才痛心疾首的大臣中有人又要衝上中央甬道跪陳,馮劫先站出來向皇帝行了個禮,然後轉向大臣們解釋起來:“大將軍離所率秦嘯軍現在是大秦唯一一支可調動力量,秦銳軍已經替守北疆,暫時無法動用。自反秦諸侯在鉅鹿聯合,總卒數達三十五萬,另有一支劉季所領的六萬卒軍先進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