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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其他輕卒補位。有整隊的輕卒被團滅,立即後面又有一支雲梯隊衝上前來。
趁雲梯隊捨生忘死的把簡易雲梯架過澗水時,項莊與項聲則在板橋一端打孔穿上大繩。
終於有一架雲梯推過了澗水,項莊手下立即有三、四個重甲卒拉起兩個板橋的大繩,在兩個盾卒大盾掩護下衝上雲梯。
秦陣一開,露出一架床弩,一支大箭無情的將這五、六個重甲卒穿成了羊肉串。
項莊大怒,搶過一面大盾,一手持盾,一手抓住一條大繩就要向上衝,被幾名親衛死死拉住。接著又是持盾和拽繩的五、六個軍卒衝上雲梯,引過了大繩,然後又有一隊軍卒在付出四人射落澗水的代價下,衝過去了六個。
四面大盾遮掩箭雨,七、八個軍卒沿著雲梯終於將一架板橋扯過了深澗。就在他們剛剛鬆了口氣的瞬間,又一支大箭將其中四人串了起來。
“令弩陣分半數硬弩,所有床弩都對準城頭,全力壓制城上大弩。”項羽見到一架板橋過了澗水,也鬆了口氣,板橋既已架好,也就是城內投石機和城頭床弩能具備一定的破壞力,所以他馬上發出命令。
城頭床弩被楚軍箭陣所壓制,但城下方陣中的弩箭和床弩也不是擺設,所以板橋過澗的速度依舊緩慢,項莊、項聲手下的重甲卒依舊死傷慘重。
當關前澗水上重新架起了八道板橋時,太陽已經快到中天,項莊和項聲的二千重甲卒在架橋過程中傷亡了足足八百多人。
橋既然架好,兩個項家將手中剩下的一千多卒隨即透過板橋衝到了對岸,在板橋出口列盾陣想要護住橋端,讓後續英布和龍且的重甲卒過橋列陣衝擊秦陣。
然而這些人還沒站好位,秦軍城上城下突然戰鼓聲一齊大響,聲震十里。
在震耳欲聾的戰鼓聲中,關城門內衝出五隊共千騎,從秦軍方陣右側狂風般捲過,毫不停頓的衝到方陣前面,也不開弓放箭,而是挺矛掄刀,擦著過澗楚卒的陣型矛刺刀劈。
這千騎都是重騎兵,人披合甲,馬披外覆薄羊皮的藤甲。這人馬一身甲,諸侯軍的弩箭殺傷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五隊秦騎衝過楚卒面前時都不減速,一擊不中就繼續前行向前方楚卒發出下一擊,一直保持著衝擊力不減。待五隊秦騎掠過楚卒、繞過方陣左側重入關門時,過澗的一千多楚卒能站立的還剩不足五百。
“喝!喝!喝!”秦軍方陣爆發出整齊的吼聲。
號角聲起,在秦騎衝殺中暫停的箭陣,重新從關城上下潑水一般的向澗對岸的楚軍砸了過來。
項梁戰死的時候,項羽正在雍丘,因此沒有見過真正秦軍戰陣的嚴整與鐵血。但在白馬津以北偷襲王離中軍大營時,他已經見識過秦騎的衝擊力。
所以項羽在震天的戰鼓聲中看到秦陣右側風捲而來的秦騎時,就暗叫一聲不好,已過對岸的楚卒休矣。
只是秦騎全力出擊,秦嘯軍在北疆練成的嫻熟控馬能力,對繞過方陣需經的幾個大轉彎處理得流暢自如,所以在短短几十息的時間裡,在對岸諸侯軍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完成了殺戮並回到城中。
今日,秦嘯軍將自己真正的強大戰力展現在了諸侯軍面前。
攻擊是需要節奏的,秦騎的衝擊讓本來架橋、過橋並列楔形陣、衝擊秦陣這一一氣呵成的節奏被破壞了,所以項羽只能發令讓已經過澗的殘剩楚卒全力護住澗橋,防範秦軍派人破壞,令鍾離眛和項伯繼續壓制城頭床弩,然後回身整隊,準備下一波節奏的渡澗、列陣、與秦軍方陣一決。
……
日頭緩緩的西斜,函谷關周遭山的陰影向著澗水爬來。
澗水流淌,水中並無血痕屍身。那已經落水的亡卒,已經被帶入大河。
板橋猶在,也未千瘡百孔,但澗水西岸仍無活著的楚卒立錐之地,躺在地上麼,還能商量。
每架板橋寬約二到三丈(4.4至6.6米),可容六至八卒持盾並肩而過,八道板橋就是二兩(五十人)一橫排,以板橋能承載雲梯車和衝城車的能力,八排軍卒四百人一齊透過是沒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在幾十步外就是秦軍方陣,秦人用硬弩射箭,用床弩射矛,這數百人要冒著箭雨矛林過橋,大盾雖強,也擋不住如矛大箭的平射。
就算衝過了板橋,不及成陣,三段擊的方陣箭雨,也能把這區區幾百卒釘死在對岸。
英布和龍且帶隊各攻擊了兩次均無果,只能停了下來。
項羽這才發現,如果秦軍不出關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