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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訊息就被遞進了馬車。
“聖上是準備讓代國支援趙王歇?”任囂對這些國與國之間的權謀之事沒有怎麼介入,但他多少知道一點皇帝的佈局。
“總不能我大秦跳出來公開支援陳餘去打張耳吧。”胡亥賊兮兮的一笑,“陳餘打張耳,便宜的不是我大秦,而是南陽郡的那個漢王。那個漢王劉邦是個不安分的,眼下估計南郡的臨江國已經落入他手中,下一步想必就會覬覦三川郡的河南國了。”
任囂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不過他仍然有疑問:“漢王奪南郡,也許會有什麼方法能讓西楚霸王不來伐,但若再奪三川郡,就很難保證項王不伐。聖上的意思是用趙相餘對常山王的前仇,牽制項王顧不上漢王?”
“單單一個陳餘伐常山國,牽制項籍的作用還不太夠,所以代國相去見陳餘時,我已密詔他向陳餘提個建議,把同樣痛恨項籍的膠東國相田榮也拉進來。”
胡亥話音剛落,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睛轉向了車窗外。
果然御車放緩了速度,一個信使騎馬追上來遞過一卷竹簡給副駕上的內侍,接著就傳進了車廂。
“如果田榮同時伐那個新齊王田都,與趙國一起行動,西楚霸王就完全沒有精力再去管河南王的麻煩。”胡亥慢條斯理的解著竹簡袋上的繩子,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而漢王若取三川,必定是聯韓一起行動。在項籍顧不到的情況下,申陽扛不住劉邦和韓王成聯軍的壓力,直接投降了劉邦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眉頭稍蹙隨即又舒展開:“將軍囂,你認為在漢韓聯軍齊聚河南王國土邊界的時候,我大秦也順勢出一旅將函谷關的殘城再奪回來,整個局勢又當如何?”
任囂輕輕的震顫了一下,這位皇帝雖然年輕,但對大局上的事情有點太明白了。他不由得有點走神,慶幸自己在陸賈的遊說下回返了關中,不然這個小聖人一旦解決了山東的問題後,南越國就會成為他銅錘下的一枚可憐雞蛋。
“臣若是申陽,”任囂回過神來苦笑道:“為了不讓三川郡再落回我秦人手中,也只能投降漢王了。就算能抵住漢韓聯軍,他絕對抵不住秦軍,兩相權衡,投降漢王不使三川重入秦手,幾乎是唯一的選擇。”
胡亥臉上露出偷雞得手的賊笑:“善,那就這麼定了。這樣既幫助了劉邦擴土伐項,朕還能拿回函谷關的控制權。”
“聖上,這樣不會導致山東對秦生出警惕,放下內部紛爭再次合諸侯之軍伐秦嗎?”任囂有些不解。
“這個好辦,若劉邦得了三川,我就使人去和他談判,讓函谷關作為關內和關外通商賈的邊市,兩方均不駐軍。殘城由秦修復,他可以派員來監督。”
胡亥笑得更囂張了:“他要伐項籍,就不能跟我大秦開戰,開戰他也知道自己贏不了。我還可以允許他把斥侯一直放到潼關前,當然他也要讓我把斥侯放到陝縣,對等嘛。只要大秦不表現出絲毫兵戈威脅,他也只能認了函谷關新的中間地位。”
胡亥臉上一絲厲色一閃而沒:“劉邦只能按照秦不犯漢的思路行事,否則他無法全力與項籍對敵。因為他也明白,就算我不走潼關出,也能出武關,隨便哪個他都擋不住。”
任囂默然。
胡亥終於把新送來的竹簡取出開啟,只看了一眼就笑著說:“漢國奪取了南郡。這個短命的臨江國只存在了不到半年,臨江王共敖真是個倒黴的傢伙。”
“薨了?”任囂問道。
“沒有,應該是逃向了吳芮的衡山國,想必是要去彭城找項籍告狀。”
歷史書中劉邦並沒有關注過南郡,完全沒把臨江國當回事。因為歷史上的劉邦封在漢中,跟南郡完全不搭界。後劉邦暗度陳倉攻取了整個關中後就與項羽征戰中原,像南郡這種人口稀少、又不在楚漢相爭的路線內的地方,根本不值得一看。因此,臨江國託楚漢大戰的福一直存在著,高祖三年共敖死後王位還傳給了兒子共尉。直到劉邦垓下之戰滅掉項羽之後,才騰出手來滅了臨江國,仍恢復為南郡。
在本故事中,則因劉邦以南陽為根基,所以南郡的地位就變得極其重要,再加上曹參授以新農耕之法時稱南郡很適合雙季種植,也就變成劉邦必奪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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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城到紀郢走陸路是四百五十里,但這時代有水路不用就是傻缺,韓信會是傻缺嗎?當然不會。他帶著兩萬漢軍直接從鄢城登舟順漢水而下,直到距離紀郢一百五十里時才棄舟登岸。
紀郢城附近雖然還有一萬臨江軍拱衛國都,但和共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