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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若能打敗張耳重回邯鄲,趙王歇自然是高興的。
可張耳是項羽封的王,要把他打跑到楚國,那項王會不會乾脆起大軍來徹底滅掉他?
“代國使者今日或明日就會抵達靈壽,這也是臣覺得時機將近的原因。”陳餘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單憑三萬王師,能否擊敗四萬餘常山軍,臣也沒有把握。但若王與代盟成,代只要出二萬卒與王師南北夾擊,張耳必敗。”
這個冬天兩國之間使者頂風冒雪穿越崎嶇山路往來不絕,盟約已近談成。對中山趙國極為利好的是,代國對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回報要求,只是說兩國同宗,互為盟好,開放邊貿,互通有無。
在陳餘的理解中,代國願意扶持趙國歸位,應該是想在代與強大的楚國之間建立一個屏障。代國南邊和西邊都是暴秦,雖然不知道秦為何一直沒有伐代,但總歸是個大威脅。北面又直面匈奴,若再加上附庸楚國的常山國,代王大約會認為壓力太大。
陳餘的另外一個猜測就是,代王李左車先祖李牧本是趙臣,現在他自立為王,又佔據了原本屬於趙國的代郡和歷史上曾屬於趙國的太原郡,也許是心裡有些愧然?兩國結盟後,趙王歇總不會再向代王討要國土了。
陳餘和趙王從來沒有想過把太原郡和代郡收回來,因為代國據說足有十幾萬卒的軍隊,並在山東離亂時一直保持穩定未被波及,所以現在趙國就算把張耳的軍隊都加上也絕對打不過代國,更不要說代國還躲在大山背後。
那就好好享用代王的善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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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去晉陽的王使回來說,春至之時,代將遣重臣來趙與王盟。”陳餘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剛剛臣收到訊息,來與大王盟者,乃代相蒯徹。”
趙王歇也很高興:“那在得知相徹將至時,寡人親自出城相迎。”
“大王不可。”陳餘趕緊行禮道:“趙代盟當秘之,若使張耳知之,則難收伐常山之奇效。代相若至,臣亦不宜相迎。”
“這樣會不會對代相過於簡慢?”
“此乃兩國使者往來中,由代相先提出的,臣亦覺得確實應該謹慎從事。”陳餘突然想到那四十幾萬石糧食,不由得嘴角逸出一個微笑:“張耳應該到現在都不知大王與臣這個冬天怎麼過的,恐怕還認為軍民上下都飢寒度日呢。”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著,一個內侍靜悄悄的走了進來,低聲稟報:“國相府中來人密報,說有代國來客已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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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四輪輿車上。
“蒯徹應該已經到了靈壽,”胡亥懶洋洋的斜躺著:“韓信也被劉邦秘密臨時拜將,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在韓信發動的時候,讓陳餘也動作起來,讓項羽難以權衡。”
陳平沒有跟著皇帝西巡,陸賈去月氏出使過一次,對河西走廊情況更瞭解,所以此刻正在輿車上伴駕:“臣覺得中山那邊在漢王準備奪取三川郡時再動為好,一個南郡想必不足以讓項王興師來伐,尤其若漢王能在得南郡後先上書義帝陳情,義帝會不論漢王是否佔理,都會站在漢王一邊。”
“惡客先喊冤?”胡亥邪惡的笑了,“義帝的日子不好過,因此凡是拿他當回事的人,他都會支援。”
胡亥又換上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態:“只是,義帝和項籍的衝突越大,他找死的可能性就越大。田榮邀他去巡視膠東他也敢答應,認為這是脫離項籍魔爪的機會,可項籍又怎麼可能讓他脫離自己的控制?”
陸賈也算跟胡亥很長時間的舊臣和親信了,是知道胡亥在上下尊卑的禮法上並不特別在意的君主,因此相處起來也跟陳平和公子嬰一樣相對隨意。
他對胡亥現在這種得便宜賣乖的做派輕嗤了一聲:“聖上巴不得項王和義帝衝突起來,最好是項王把義帝殺了,讓山東反項的諸侯能有個大義的名分,又何必做出這種對義帝安危憂心忡忡的樣子?”
胡亥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他依舊用懶洋洋的腔調說道:“客卿既然認為陳餘應該緩動,那就將你的意思傳訊給姚賈,讓他轉告蒯徹。另外,也讓姚賈傳訊給客卿食其,適當提醒劉邦在得了南郡後應該怎麼做。”
“對於從金城向西在河西走廊築建多少城,客卿有什麼看法?”胡亥轉了話題。
“上次臣提及烏孫人曾築過一個名為赤烏鎮的土圍,距離金城大約七百里,這裡可以定為金城以西第一大城,恰好堵住其南部的烏鞘嶺,屏障通往金城的道路,已經和將軍離確定了。”陸賈豎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