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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奪南郡已有方略,只待臨江王侵漢國即可發動。不過韓信言此略過於被動,若臨江王一日不渡漢水,則大王只能耐心等待。可司農參贈大王的新農耕法有農時所限,大王要積聚糧秣就要儘快取得南郡。韓信有誘促臨江王早日發動的方略,臣覺得可由韓信主取南郡事,大王暫授王劍,諸將悉聽其決。若韓信順利取得南郡,則可證其能,諸將也必膺服。”
劉邦眼光一亮:“韓信有速取南郡之略?”
接著他的目光轉為嚴厲:“嬰,是你把客卿之略告訴韓信的?”
“大王,韓信未及臣等相告客卿之略,就已知之,就連客卿屯兵筑陽都說得分毫不差,所以臣還是懇請大王,給他一個機會。”蕭何的話音中也帶著一絲疲憊。
劉邦把酒碗側過來敲擊著御案,完全不顧碗中的酒水在案上案下肆意橫流。
過了好一陣,他發出了最重的一敲:“既然先生和嬰都如此言……嬰,那你就用一輛戎車,去請他入宮吧。”
夏侯嬰大喜,深施一禮後,大步出宮而去。
蕭何於席上行正揖禮:“臣代韓信謝大王賞識。若韓信日後真對大王不忠……”
“他忠與不忠,”劉邦攔住了蕭何的話:“都與先生無干。孤既然用之,當自擔其責。”
蕭何被劉邦感動了,又深深的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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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鳥語花香。
阿房帳宮前,長長的車隊正在準備出發,兩萬多衛尉及山地曲的先鋒軍已經前出。
待不住的皇帝準備再次西巡。
除了養胎的襄姬不去,其他幾位皇后宮妃嘰嘰喳喳的興奮著,因為胡亥說了,上次從巴蜀到隴西的西巡大多是冬天,萬木蕭疏,現在春日的景色自然要比那次強多了,還可好好在秦國先祖的西垂養馬之地跨馬飛奔。
對這些小女生來說,自然是要畫這麼個大餅。此次西巡的真正目的,是去金城給王離站腳助威,因為王離很快就要起兵前往河西走廊了。在山東委屈了他和秦嘯軍,所以胡亥很樂意親自走一趟,讓王離和手下軍兵感受皇恩浩蕩。
此刻胡亥正站在他金碧輝煌的四輪輿車旁,看著剛剛送來的山東密報。
“漢王明面上任周勃和灌嬰為伐臨江國的主將和次將,”公子嬰在一旁解說著:“實際上以韓信為主將,嚴詔周勃與灌嬰聽韓信將令行事,並賜王劍給韓信。”
“劉邦沒有讓樊噲為主將,想必就是擔心樊噲跋扈而不遵韓信令,周勃總要比樊噲溫和一些。”胡亥把手中竹簡一收,遞給韓談:“不過劉邦用了灌嬰而沒用夏侯嬰跟隨韓信……我印象中夏侯嬰跟韓信的關係更好一些。難道劉邦現在就開始猜忌韓信了?”
“以臣看來,因為韓信與夏侯嬰交好,所以漢王可能擔心周勃有被架空的感覺。”公子嬰笑笑。
“嗯,皇兄之言有理。”胡亥也笑了:“本來周勃明為主將實為屬將就可能不太高興,若其他二將一心,那就更難受了。”
他頓了頓:“另外,估計就是劉邦想用周勃和灌嬰制約一下韓信,讓韓信暫時不能親自將兵。”
公子嬰頜首:“聖上所言,大有可能。”
胡亥一聳肩膀:“那就看看韓信的能力吧。皇兄寫封信給姚賈,讓他的人不用太關注漢伐臨江的細節,待日後功成了再說。聽風閣那些人儘量蟄伏好,山東的內鬥才剛剛開始呢。”
公子嬰離開,胡亥沒有上車,兩眼緊盯著車前的駿馬,但目光並沒有焦點:“難道說,劉邦這時候就開始防範韓信了?史書上可從來都沒提到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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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北,匈奴單于庭。
冒頓單于揹著手面南立在單于宮帳之外,左右屠耆王分立在他兩側。
匈奴語稱“賢”為“屠耆”,屠耆王即賢王。
“上個秋天伐東胡,本來能一舉將東胡擊為沙塵,然後我們就能轉頭西向,奪月氏之地。”冒頓陰沉沉的臉似乎馬上就要滴下水來:“誰知那些丁零人居然在此時襲擾各族帳,導致東胡雖大傷,卻未至死的境地。”
他轉頭看著左屠耆王:“後來你使人查過沒有,是不是真的是丁零人所為?”
左屠耆王向冒頓行了一禮:“偉大的單于,雖然花了很大的力氣,可那些人一擊就走,途中所紮營帳痕跡也都盡力毀去。不過從留下的極少殘跡上看,應該是丁零人所為。”
“而且,”左屠耆王接著又說:“此事之後,丁零人幾乎所有族帳都向北移了,如果非他們所為,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