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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軍,還是自己大賺。城池非劉邦所願,反正他要去奪南陽,軍卒送人雖然有點兒肉疼,但到了南陽應該還能招募到。
張良的話讓劉邦很安心。韓王成是不是真心願意把張良借給自己去伐秦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張良本人是否願意暫時離開韓王。
橘紅色的夕陽已經有一半落到遠方原野中的樹叢之下,映照在劉邦臉上泛出金紅。他滿意的向張良拱手:“某盼軍師隨軍相助,如魚盼水,此番得遂所願。取南陽而望武關是軍師早定得方略,明日啟程,軍師還有什麼大略需要叮囑本侯?”
張良想了想:“軍事,既然僕隨沛公而行,當隨機而變。不過僕確有一事想要奏告,還望沛公能從之。”
沛公這個稱呼不過是劉邦起事之初給自己起的名號,屬於自己給自己貼金。現在劉邦有楚懷王欽封的武安侯爵位,所以身邊已經無人再稱沛公。不過張良稱沛公讓劉邦還是很高興的,因為這讓他想起初遇張良後張良曾給他的很大助力,讓沛公這個稱呼都變得親切起來。
“先生但請直言,某必從之。”
張良思索了一下:“僕聞魯公(項羽)剛烈,所過之處往往皆焦土。僕所請於沛公者,乃望沛公軍過之處,善待百姓而勿掠之,以仁義之師而讓沛公揚仁善之名。”
劉邦深深的看了張良一眼,舉手行揖禮致謝:“季得子房,乃生平幸事,敢不從命。”
夕陽完全落下,天邊橙色亮帶的光芒也在緩緩消退。
幾人剛剛走下城樓,一個親衛從街上小跑而來:“稟武安侯,丞督事請速歸,有要事。”
劉邦左右看看酈食其和張良,立即向官衙方向快步走去。穎陰城不大,城樓和官衙相距不過幾百步。
距離官衙還有幾十步,就看到蕭何正在衙門前來回踱步,抬頭看到劉邦幾人馬上迎了過來,匆匆的行過禮,就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曹參使人送信與臣。”
劉邦等三人的腳步凝滯了一下,隨即更加快速的進了大堂。今夜值守的護衛將軍是酈商,劉邦命他帶人在堂外二十步建立一條警戒線,任何人不得入內。
四人入堂,三人落座,蕭何將一卷木簡攤放到劉邦案頭。劉邦擺了擺手:“你念來我等一同聽即可,堂內無他人,免得一會還要再起身與軍師和廣野君傳看。”
曹參的來信其實很簡單,說自己已經到商縣,並且可以出武關到南陽,名義就是視察南陽郡的農事。想請劉邦派一個能足以代表劉邦利益的人潛入南陽郡內相見,有一些關中的事情想跟劉邦這邊溝通一下。最好是蕭何,其他有劉邦信得過的人亦可。十日後他將到宛城西武關道口的析縣(今西峽縣),可在那兒等待劉邦使者五日。
隨信還送來了傳驗各一,都是照著蕭何做的。不過這倒無所謂,穎陰也可以製作傳驗,如果劉邦派其他人去就手做一套就是。
問題在於,劉邦到底派誰去合適?還有就是,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畢竟現在曹參是秦的九卿之一,以如此高位私會反叛軍人物,確實很可疑。
“軍師如何判斷此事?”劉邦把目光先轉到張良臉上。
張良輕輕搖頭:“僕未遇沛公前曾於關中與司農參相會過,初遇沛公於泗水上也曾告知沛公此事,僕佐沛公也是應司農參所請,所以僕認為此乃司農參很可能猜到我等欲取南陽並攻武關,想要警告沛公一些什麼事情,比如武關防衛狀況等。”
“那麼軍師覺得可以請丞何一往?”
“蕭先生若不便往,僕亦可代蕭先生一行。廣野君非司農參所熟悉之人,倒是不便前往了。”張良向酈食其拱了拱手。
酈食其倒不在乎張良讓不讓他去,既然這個曹參敢來聯絡劉季,想必又是皇帝在暗中慫恿,那要是自己去了,不成了兩個自家臥底的聚會了?
劉邦也對酈食其笑了笑:“先生雖然矍鑠,但十日行六百里,往返千餘里,也太勞累。”
他又轉向蕭何:“先生覺得可耐此路途辛勞否?或讓軍師一行……”
怎麼說蕭何都已是近五十歲的人了,要以每日六十里的速度乘車顛簸而往,真的很辛苦,劉邦確實不忍心。但另一方面,劉邦和張良是魚水關係,這剛和張良重會了沒多久,他頗為不捨又一下離開張良二十多天。
蕭何鄭重行禮:“主公,臣願一往。”
他接著笑笑:“說起來臣自參入關中後就再未見過,也很想念。”
劉邦又左思右想了一會兒,終於拿定了主意:“那就勞動先生了。既然參說會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