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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猜測:“從陛下想要山東各諸侯亂戰的角度去想,高鞍雙鐙可以增加項籍騎軍的戰力,也能增加齊燕趙騎的戰力,或許陛下就是想讓他們都多置騎軍,消耗各諸侯國力吧,大將軍是知道騎軍耗費的。”
王離看了將閭一眼,又略略思忖了一下:“你這個想法倒也說得通。山東大局不是本將軍去考慮的,既然陛下專門為此下詔,或許還真有你所言之意,那本將軍就遵詔而行吧。這樣也好,現我等距白馬津還有一百八十里,三日之程,那就在最後一日時,將諸侯襲擾騎軍狠狠的打痛,我等就可從容登舟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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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項羽學自秦嘯軍以騎軍襲擾拖慢對方行軍速度的戰法,在秦騎的阻截下沒有太大作用,可項羽暫時還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能讓秦嘯軍停止逃跑與他決戰,所以只能繼續使用騎軍襲擾。好在經鉅鹿一戰他已經豎立起了權威,獲得了整個聯軍的指揮權,所以燕齊趙的騎軍即使被秦騎嚴重打擊,但在項羽的軍令下,依舊聽令與項羽的八千楚騎一起行動。
眼看秦嘯軍距離白馬津河水渡口越來越近,項羽也越來越焦躁。三十萬聯軍中的步卒雖然因糧秣不足反而能輕裝前進,但仍然敵不過秦軍的四輪馬車,與秦嘯軍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已經拉開到百里。
眼瞅著很難追上秦軍了,項羽決定在秦嘯軍抵達白馬津之前放手一搏,做最後一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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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日聯軍居然沒有派出騎軍進行襲擾。”這回是在中軍大帳內,幾員偏將,將閭、涉間、蘇角、燕晉、馮無擇都在。
“大將軍,屬將認為應將斥侯向前後左右都放遠一些。”燕晉回應著王離的自言自語。
“今日在行軍前後三十里內,斥侯並未發現聯軍一卒一騎,這確實不太正常。”涉間說道:“難道是項籍認為我軍距離白馬津已經很近,他們就算襲擾也無法阻擋我軍在白馬津登舟西返,所以放棄了?”
“陛下很重訊息。”將閭又把胡亥掛到了嘴邊:“這個項籍在鉅鹿之戰渡漳水時,就選了一個遠離秦嘯軍的位置,還弄出了破釜沉舟這等逼軍卒死戰的戰法,所以如果項籍再搞一個出人意料的戰策,屬將並不會覺得奇怪。”
“這數日襲擾的聯軍騎軍約二萬騎,斥侯報他們也採用馬拉革車增加步卒大隊行進速度來追我軍,可每日行兩程六十里。”王離沉聲說道:“若其以半數馬匹曳革車,半數為騎軍,則其全部馬匹數量可攜四萬卒,這意味著什麼呢?”
涉間首先明白過來:“大將軍是說,如果四國軍用所有馬匹載卒,就有四萬卒可快速包抄到我等前方設伏?”
燕晉也恍然大明白:“現我軍沿安陽到白馬津甬道扎五營,每營間隔五里。騎戰時中等馬速半個時辰即可越三十里,若項籍攜四萬卒跨馬繞到我軍前方頭營三十里外,在我沒有防備時突然來襲營,就如鉅鹿斷甬道一般,列圓陣堵路,即可拖住我軍。再選悍卒數萬於我軍後部急追並接戰,則我定難再從容而退。”
“就以將軍晉所推測的情勢為準,諸將軍認為我軍當取何種方略?”這要放在王離第一次參加皇帝路途兵推之前的驕橫狀態,很可能就不會想這麼多。可經過那次推演戰敗,再加上皇帝此番讓其敗戰還要求儘量少損軍卒,讓王離的壓力很大,因此也就變的極為謹慎。
他原來跟將閭密談時本還打算在途中敗戰一次,但從鉅鹿用四輪馬車逃跑得極快,突然在路上停下來等著項羽再打一次敗仗明顯是不合理的,也就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將閭此刻也想起王離說途中要再敗戰一次,覺得這個機會來了:“大將軍,屬將有一議,不知是否可言?”
“儘管說來。”
“我軍正如將軍晉所言現在沿甬道扎五營,每營三軍。屬將認為項籍若要拖住我軍決戰,當會攻頭營或二營,時間應為明晨卯初(早5點)前後。”將閭分析著。
“將軍將閭,”蘇角提出疑問:“為何是這個時辰?此時天色剛明啊。”
“將軍角,”將閭衝他笑笑:“現今寅正天色即微明可供行軍,所以如果他們今日繞到合適位置後,今夜做乾糧,明晨寅初軍卒冷餐並飼馬,寅正跨馬行進至我營地外下馬列陣,正是卯初時刻。雖然我軍斥侯放至三十里,發現敵軍後奔回,敵也可快馬追殺。通常此時我軍應正在造飯,即使有斥侯可逃至距營五里鳴鏑示警,倉促間我軍列陣也會極為忙亂,四國伏軍可達成突襲之效。”
“將軍將閭所言有理,”王離贊同的點著頭:“那麼你認為我軍當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