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璞老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關中又不是無鐵礦。”胡亥笑了:“不過李祿,你既曾修靈渠,當知開礦與開石類似,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一定要注意不要因礦而忽視人命,就算是使用刑徒,也不可忽視,刑徒也是人。而且若暫棄山東,那麼關中的每一個人,無論是刑徒還是黔首,都很珍貴。你看我不殺山東叛俘而讓其邊地屯田,當知我意。”
李祿嚴肅認真的向皇帝行禮:“臣謹奉詔,聖上放心。”
“另外,據我所知,燔燒白灰石制白灰,剛燒成的生灰加適量水,在發熱的同時整體會膨脹。”胡亥咧嘴一樂:“若在石頭上以鐵釺打深孔,然後灌以生灰後加水,這種膨脹會不會把石頭漲裂?”
李祿眼睛一亮。
“當然我所聽說的一些事情都沒那麼簡單,可能在生灰裡面還要加一些同樣煅燒過的粘土、磨細的鐵礦渣什麼的,加水的量也需要摸索,加多了水,生灰太稀,發熱時沒準就從深孔裡面噴出來了。生灰和其他煅燒配料什麼個配比,加多少水合適,這些恐怕又要匠師臺去定人慢慢摸索了。”
李祿誠懇的又向皇帝行正揖禮:“聖上指出方法,臣必定要使人去試。若此法可用,則開石、開礦等都可大減役夫,聖上真聖人也。”
這其實就是留在咱們胡亥記憶中的靜態爆破劑,胡亥同學對技術方面的東西是啥都談不上精通,但就是涉獵廣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
_
“司農參正在殿臺上候駕。”
胡亥回到咸陽宮時,太陽還沒落山。在主殿殿臺前下了車,還沒踏上石階,候在石階前接駕的姚展就報曹參來見。
坐了一天馬車,肌肉有些發僵的胡亥揮手拒絕了內侍抬來的肩輿,一步一步的走著上石階還能活動活動身體。公子嬰本來要陪,讓他趕回家了:“皇兄先歸家,明日再來候駕。”
公子嬰想想或許皇帝要跟曹參“私聊”,就施禮出宮了。
剛走了一半的臺階,還沒看到曹參的影子,倒先看見育母芙蓉笑嘻嘻的從殿臺上漫步而下,走到胡亥身邊一禮:“恭喜聖上,賀喜聖上,太醫說,襄美人有喜了。”
胡亥一愣,轉眼喜上眉梢:“啊哦,這可真是喜事,我要有後了?”
跟在身後的姚展連忙就給胡亥跪下了:“恭喜聖上。”
姚展身後的一群宮人和內侍也都跪在臺階上大呼恭喜。
“咳咳,都起來吧。姚展,宮內宮人和內侍,俱都賞錢五百。”
“謝聖上。”這整整齊齊的一聲謝,聲音又提高了一倍。
“哈哈哈哈。”胡亥高興的一步三蹦的竄上了殿臺,什麼皇帝威儀都不要了。
曹參正在殿門外溜達著等皇帝,剛才芙蓉出殿時順口也把宮妃有孕的好訊息告訴了他,所以此時他已經走到石階前,皇帝一抬頭剛看到他,他就一揖到地:“臣恭喜聖上。”
“同喜同喜,免禮免禮。”上到殿臺上,胡亥穩了穩心神。
來到這時代之前雖然他年近三十,但還未婚,所以也沒有喜當爹的經歷,現在他需要使勁回憶一下後時代零零散散所知的孕婦注意事項,免得這上古的一些陋習反而弄出麻煩。
只是曹參既然來了,這些事情就先放放吧,談完政事再說。
胡亥沒有進主殿,那玩意兒太大,丹陛和臣席相距甚遠,說話都要大聲。胡亥把曹參領到偏殿,然後很隨意的找個丹陛下大臣席位上一坐。曹參也習慣了皇帝的做派,直接在皇帝對面席案後坐下。
“卿對山東軍事關注過嗎?”胡亥直截了當的問道。
“臣農事繁雜,最近幾日未曾關注,之前只知楚軍已往援趙,另外,”曹參磕巴了一下:“還知道劉季下陳留。不過上卿昨日也告知臣現今的情況,秦嘯軍退往信都,劉季在攻雒陽。”
“我剛剛新得到的訊息是,王離已經撤兵退過邯鄲,正往安陽而去。劉季因任囂領軍出關,放棄攻城,向伊闕方向而去,想必會經廣成澤而往潁川郡去會合韓王成和張良。”胡亥簡單的陳述著事實。
曹參看了一眼跟進來坐到胡亥身後的史官,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臣斗膽死罪,想請聖上明言,大將軍離鉅鹿敗戰,是否為聖上之意?”
胡亥心中暗暗豎大拇指,這個曹參夠聰明,也夠膽大。朝臣當中除了完全知情的公子嬰、陳平等人,或許其他公卿們因他一直想要閉關自守而會去猜這一點,但敢於直言說出的到現在為止只有這個曹參。
史官在座,胡亥也不宜把這種陰謀直接說出來,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