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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客氣的笑容:“這位先生可有什麼事情?”
“在下暫居於此無事,恰看到有文士亦同住此處,所以意欲拜訪尊主。”
“哦?”衛士倒不覺得此人冒昧,在這時代士子互訪也是常事,尤其在同一家客棧士子遇士子,互訪一下幾乎是必然的。
“先生可有驗?仆倒是可為先生通報一下,只是吾主近日一直長途奔波,若覺勞累而辭謝先生,先生勿怪。”
“那是自然,僕本就冒昧。”這人拿出自己的驗簡交給衛士,看著他推開院門走了進去,不一刻就又很快出來了。
“吾主靜候先生。”說著交還了驗簡。
小院內的木屋是幹闌式建築,就是下面用木頭支撐起來離開地面,類似吊腳樓。此人一進院子就看到剛才所見的文士正面帶微笑站在進屋的木梯上端,見人走到五步內是拱手一揖:“足下可是韓信?在下曹參。”
韓信隆重出場亮相,掌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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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軍事家,漢初三傑之一,歷齊王、楚王、淮陰侯,死於蕭何與呂后合謀。
韓信性格放縱而不拘禮節,未曾被選官吏,又無經商謀生之道,所以“乞食漂母”。然其“受辱胯下”卻因佩劍而起,所以應屬士子之流,只是家無恆產且不得志而已。
史書中,韓信最初投奔項梁。項梁戰死後跟隨項羽,皆未得重用。後轉投劉邦拜治粟都尉。這麼個管糧草的官兒滿足不了他的志向,在劉邦為漢中王時終欲離開,才引出“蕭何月下追韓信”,後經蕭何保薦而拜大將軍。
在本故事中,韓信本跟隨項羽救鉅鹿,然王離不合情理的放棄鉅鹿西逃,使其產生了懷疑。
從秦律論,王離與項羽初戰不利,隨即一路奔逃,若回關中必受嚴懲。正常情況下王離應與諸侯聯軍死戰,哪怕戰死沙場,也能使其族人不被禍及。
作為項羽帳前執戟郎中,近水樓臺的韓信也曾將此疑惑告知項羽,並分析秦人很可能會放棄在山東對義軍的征伐,退縮關中。若秦人固守秦關,諸侯軍想要破秦則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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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麼足下既然至此,顯然是上將軍不聽汝言,所以足下憤而離開?”
曹參與韓信屋外互禮後,就將韓信延入屋內,分賓主落座,並查問韓信的來歷。當聽到韓信已查知皇帝的意圖,曹參倒也並沒什麼震驚之意。
韓信在屋外聽到對方自稱曹參,表面上鎮定自若,內心卻是大喜過望。
他並不算是秦暴政的深重受害者,不過是趁天下大亂想要抓到晉身的機會,所以當項梁揮軍北上經過淮陰時就加入了項梁軍,可一直不得志,而當他發現秦人謀劃後向項羽獻計卻被毫不在意的拒絕時,他想到既然秦人能有這種打算,顯然關中必有善於審時度勢的高人,那麼憑藉自己的洞察力也許會被重視,就想來關中碰碰運氣。
說白了,本故事中的韓信就是個投機者。
“大司農慧眼如炬。”韓信讚道。
曹參對韓信的馬p表現淡然:“既然足下看出秦想要放棄山東固守關中,足下也一定曾向上將軍獻過良策,不為魯公所納才離開。在下對足下的良策很有興趣,不知是否可言一二?”
這顯然是有強烈的考較之意,而韓信既然要投關中,對於考較求之不得。
雖然他知道曹參只是個司農卿,可此公既高居九卿,在朝堂上肯定是說得上話的,他絕對不能放過這麼個機會,自然言無不盡。
“僕曾建議魯公不要追在大將軍離之後求決戰之機,當以諸侯軍半數佯為全師佯追,自帶另半數日夜兼程襲取雒陽。僕認為秦既然要放棄山東征伐,那雒陽也必在放棄之列,所以突襲雒陽可收全功。一旦奪取雒陽後,隨即渡河水由軹關陘攻入河東,繞開兩道雄關的函穀道。三十多年前五國合縱的蕞城之戰,趙將龐煖率領聯軍就是走河東從浦阪渡河水一直抵達蕞城(今臨潼東北)。即使秦人對河東入秦路線未曾懈怠,也比先攻函谷關後還要再攻潼關多少容易一些。”
曹參當然不會告訴韓信自家小皇帝把所有入秦通道都算計過好幾遍,要是諸侯聯軍真的想從軹關陘經河東入秦,結果並不比從函谷關走容易到哪兒去。
不過這個韓信能算到皇帝要放棄山東,並想趁機先奪雒陽,倒也差不多算的很準了。
“足下妙策。”對於完全不知道內情的韓信來說,能將小皇帝的心思分析出來,並從三條入秦通道中選了一條看上去似乎難度相對較低的,曹參真心的讚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