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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烏孫就只能繼續西退。”
陸賈向胡亥拱手:“臣於上次出使月氏時就聽人言,現下烏孫王庭實際已經西移至龜茲國北雪山之後,其實力遠不能與月氏比較。但臣亦聽說烏孫與匈奴交好,所以此番欒布以秦賈身份為烏孫所執,很難說是不是匈奴在背後指使。”
“若真有匈奴在烏孫背後,那我可不能讓卿去自蹈險地。”胡亥露出思索的神情。
“聖上……”陸賈沒想到胡亥會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欒布往龜茲,是明知旅途艱險而往。”胡亥語音很溫和,但面容則趨向堅定:“且咸陽至龜茲都有七千五百里以上,往返不下一萬五千裡,那麼到烏孫王庭又要多長時間?你去一趟就算一路順利我想至少也要兩年甚至三年,如果不順利呢?三年,可能山東都能見分曉了,還是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在途中。”
他習慣性的又站了起來:“欒布行前,我曾賜予他旌節,所以這些事情還是由他自行決斷。至於卿剛才所言,不妨寫成國書,先快傳到金城,再轉由王離透過月氏尋可靠的往來胡賈轉遞給烏孫王。國書中還可告誡烏孫,若與匈奴為伍而仇秦,需小心秦與月氏聯合伐之,將其部族徹底逐出河西至樓蘭、車師一線。秦本不欲與烏孫為敵,但烏孫也不能干擾西域商賈路的安寧。若無這等胡賈,也可請月氏代發信使,他們與烏孫草場交替,出現小衝突的機會多,肯定也不是次次訴諸全面戰爭。”
欒布被烏孫扣押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這時胡亥才把關注點移到田榮被殺的事情上。
田榮自任齊王后一路順風順水的奪回被田都所佔齊土,然後兵鋒一轉殺向濟北國。濟北王田安還不如田都呢,所以一鼓而滅,田安連小命都丟了。
雖然田榮憑藉其在齊國的威望縱橫齊土,可他手下的齊軍遇到項羽的西楚大軍時就被打回了原形,一敗再敗,最後被項羽追擊到齊國西北的平原縣。
平原是濟北國的一部分,田榮伐濟北時,濟北王田安的一些死忠也逃到了這裡。他們見田榮被項羽打得丟盔棄甲,所領軍卒也沒剩多少,於是在平原縣內搞了回反叛,把田榮給殺了。
田榮既死,項羽又立了一個新的齊王,田假。
對,就是那個在齊王田儋被流矢射死後,趁田榮和田橫還沒回來時急急忙忙自立為王的田假,在田榮帶兵殺回時又不得不逃到楚地躲起來的田假。
按說項羽滅了田榮重新立了齊王,齊國應該就此重新安定下來。可問題是項羽是個殺坯,這伐齊的一路上,攻下一城就毀一城,屠一城,連齊都臨淄都給一把大火燒成了白地,讓新王田假都只能又跑回狄縣暫住,這種殘虐必然會激起齊國民眾的怒火。
田橫跟著田榮打敗仗,但僥倖逃出了一命,看到民心如此他還有不大加利用的道理?所以藉著項羽大失人心的屠殺,他很快就又收攏了大量潰散的齊卒,以及被項羽禍害的百姓中逃出生天者中的壯夫,重新又得到了數萬的軍卒,跑回膠東的城陽(今青島城陽鎮)豎起了反楚的大旗。
於是,項羽又帶著大軍去攻城陽。
田橫當然知道只要自己大旗一豎,項羽就會殺過來,所以他在舉旗之前先四處蒐羅,囤積了足夠數年的糧秣輜重,並加高城牆,加固城防,跟項羽大軍開始了堅城攻防的消耗戰。
“彭越呢?他不是既投了劉邦,也投了田榮?”胡亥此刻腦袋裡也如彭越自嘲的一般閃現出“三姓家奴”幾個字,不由得嘴角一翹露出一絲笑意。
姚賈解說道:“田榮伐田都時曾令彭越偽為流寇犯濟北國,使田都將淄博軍調出了二萬助濟北,就此使田榮取齊很順利。伐濟北國時,彭越移師濟北國界,也起到堵住田安西逃的屏障作用,田榮隨後慷他人之慨,將濟北國倉廩中的糧秣與兵甲之物給了彭越不少。但項羽率軍入齊一路追殺田榮時彭越就使不上勁了,相反還要料敵先機,躲著楚軍。”
“這個彭越很狡猾嘛。”公子嬰打趣的說了一句,諸臣與皇帝都笑了。
姚賈笑著說:“就算彭越不夠狡猾,他身邊的客卿食其也會讓他狡猾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待到田橫於城陽豎旗反楚,客卿接到劉邦的密詔,讓他們伺機切斷項王的糧道。西楚軍的糧秣是走泗水、荷水入大野澤,然後經由濟水到臨淄,大野澤既是彭越老巢,他便圍了定陶使其無力護糧,然後開始襲擾糧舟隊。項王從彭城派出將軍蕭公角領二萬卒救定陶,結果被彭越軍幾近擊潰。”
“哦?那項籍伐齊軍的糧秣豈不斷了?”胡亥對彭越的打游擊能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