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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淵自那日從鳳傾月處離開後,心中的疑慮便越發濃重起來。他暗中吩咐著暗衛,去仔細調查鳳傾月以及她所在的整個月璃宮近期的動向。
君凌淵本以為自己對鳳傾月十分了解,然而如今她身上出現的種種異常,卻讓君凌淵覺得這個女子彷彿是一團迷霧。實際上,他與所謂的原主鳳傾月並沒有太多深入的交集,僅僅是在某些宮廷宴會上有過幾面之緣。所以,他根本無法判斷現在的鳳傾月到底哪裡發生了改變,又有著怎樣的秘密。
千一領命之後,迅速安排人手,悄無聲息地在月璃宮周圍佈下了眼線。從鳳傾月的日常起居,到她與宮女太監們的交談,事無鉅細,皆在調查之列。
而鳳傾月這邊,也察覺到了君凌淵的異樣。她總感覺最近君凌淵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探究,那眼神就像一道冰冷的光,刺得她有些心虛。
她深知自己並非真正的鳳傾月,若是被君凌淵發現這個秘密,自己在這宮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她越想越覺得害怕,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於是,鳳傾月把自己的丫鬟阿翠叫到身邊。阿翠自幼便在將軍府伺候鳳傾月,對將軍府的事情瞭解頗多。
鳳傾月拉著阿翠的手,輕聲問道:“阿翠,你跟我說說將軍府的情況吧,我感覺自己從那次生病後很多事情都模糊了。”
阿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娘娘,咱們將軍府可是名門世家。您有位哥哥,就是少將軍風傾雪,他常年在外領兵打仗,那可是威風凜凜,在軍中極有威望。府裡將軍平時上朝忙碌,日常就夫人陳氏和老夫人楊氏在家操持。”
阿翠繼續說道:“娘娘,您在府中那可是備受寵愛。夫人和老夫人對您極好,咱們整個將軍府都很和諧,大家都真心疼惜您,您以前在府中過得可舒心了。”
鳳傾月聽著阿翠的描述,心中有了些許慰藉。
阿翠又說:“您都好久沒有回府探望了,夫人和老夫人肯定很掛念娘娘您呢。”
鳳傾月聽了,心中一動,她想到了一個主意。她對阿翠說:“阿翠,我想回將軍府呆上一段時間,這宮中最近實在是有些壓抑,我想回去散散心。”
阿翠面露難色:“娘娘,這恐怕有些不妥。皇上若是不同意,咱們可不好擅自離宮啊。”
鳳傾月皺起眉頭,她知道阿翠說的沒錯,可是留在宮中,她總感覺很不安,隨時可能墜入冰窟。她咬了咬嘴唇,說道:“阿翠,你先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皇上應允我回府小住。”
阿翠見娘娘如此堅持,只能點頭應下:“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打聽。”
阿翠離去之後,鳳傾月獨自坐在房中,心中滿是憂慮。她不知道自己回將軍府的想法能否實現。她只希望能夠暫時安靜度過這半年不到就好了,而且在將軍府可以找到一些關於原主的線索,好讓自己能更完美地偽裝下去。
在月璃宮,鳳傾月一邊等待阿翠的訊息,一邊在腦海中構思回將軍府的藉口。她想,如果說自己思念家中長輩,這個理由是否能打動君凌淵呢?可她又擔心君凌淵會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而此時,君凌淵派去調查的人已經有了一些發現。他們發現鳳傾月的一些習慣確實與以往不同,而且在月璃宮中,偶爾會聽到鳳傾月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那些話語不像是他們北冥王朝的人會說的。
這些訊息源源不斷地傳回到君凌淵的耳中,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對鳳傾月的好奇與疑惑也愈發強烈。
他坐在御書房中,手中拿著一份密報,上面詳細記錄著鳳傾月近日的一些反常之處。他喃喃自語道:“鳳傾月,你到底是誰?你從哪裡來?你又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君凌淵已不再像之前那般急切地等待暗衛們的調查結果,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決定去和鳳傾月共用晚膳。
月璃宮的宮女們得知皇上要來用膳,都忙碌起來。鳳傾月聽聞這個訊息,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很快,君凌淵便來到了月璃宮。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餚,燭火搖曳,本應是溫馨的場景,可兩人之間卻瀰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氣氛。
鳳傾月強作鎮定,微微欠身行禮:“妾身見過皇上。”
君凌淵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用餐期間,兩人都各懷心思。
鳳傾月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開口:“皇上,臣妾近日總是心神不寧,常常在夢中見到家中的母親和祖母。臣妾已經許久未與她們相見,心中甚是想念,不知皇上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