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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了,我不能總在這裡耗著。
對餘箐的名聲上來說,也不合適。
……
離開棚戶區,我出城去了一個地方。
陳遠村。
村名和地址,都是師姐曾經告訴我的。
畢竟我上山時,只有四十天大,對陳遠村,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四下找人打聽,村民瞧我是生面孔,都比較謹慎。
花了一兩個小時,才總算打聽到我家的位置。
等我滿懷期翼的找上門去,家裡早就人去宅空!
陳舊的農家小院兒,水泥院壩有不少裂隙,生出來的雜草半人高,枯枝敗葉堆滿地面。
堂屋門大打大開,灰塵覆蓋了傢俱本身色彩。
我媽不在家!
不……她已經很多年頭沒回過家了。
心頭沮喪,我又去村裡頭打聽。
找一家人的住處,還好,願意指路的多。
可當打聽人家更詳盡的東西,村民就多了謹慎,不怎麼多言,還試探我的話。
我沒有藏著掖著,直說了我是薛蘭的兒子,才總算在一個五十來歲的村民口中,打探出一些訊息。
他一臉的可惜,直嘆氣,說我媽當年可是十里八鄉都出了名的女大學生,才貌雙全。
結果生了娃娃,就鬧出一大堆事端,自己還整出來一身病,恐怕早就死了。
話語間,那村民看我的眼神還極其複雜。
我不信這個邪!
師姐都讓我找到我媽,她都能算到瞎子二十多年後的劫難,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媽的死活?
和那村民辭別,我繼續在村裡打探。
這一次,我挑年紀大的去問,結果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說,好像瞧見薛蘭在城裡頭要飯,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悽慘,之後生生餓死。
又有人說,她被一個又聾又瘸的老光棍騙回家了,結果沒給人生個崽,天天被打。
我愈發心頭悶堵……
天黑了。
農村裡,天一黑,村民就各回各家。
沒地方能打聽,我只能回“家”去睡覺。
破敗的“家”,不知道遭遇過幾次賊,只剩東屋還有張床板子。
我和衣躺下,腦袋格外清醒,太陽穴都在抽搐跳動,還隱隱發疼。
努力了好半晌,我才勉強合上眼,睡了過去。
可我又做了一個夢……
這夢,就詭譎陰森了。
我居然成了個襁褓裡的嬰兒。
一個鷹鉤鼻,臉上贅肉,眼珠子狠毒的老太太,用力掐著我的脖子,嘴裡咒罵不止。
“討債鬼又來了。”
“誰讓你來的!?啊?”
“房子是我孫子的!都是我孫子的!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