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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面對江落的質問，顧榮忽然想到，跟江落在一起這麼久，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聽到江落抱怨過任何事情，她今日大概是難過極了，才不管不顧這樣說。
&esp;&esp;顧榮放開她，低頭捧起她的臉，兩手強勢地堵住她眼角的淚，溫熱的淚水快要把他的心燙化了，顧榮壓抑著情緒溫聲問:“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外面那些人說你了？”
&esp;&esp;江落咬了咬唇，垂著眼邊流淚邊道:“顧榮你真的很過分，你每次把那些東西往我身上用的時候，我真的很疼。”
&esp;&esp;“你以為我好的名義懲罰了那麼多人，他們都不愛搭理我了。”
&esp;&esp;“你現在覺得我新鮮才對我好，若是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的處境就跟死在洛陽也沒什麼區別。”
&esp;&esp;顧榮耐心聽她說完，無奈道:“還有呢？”
&esp;&esp;江落抽了抽鼻子，接著道:“我在洛陽的時候，雖然也被士族看不起，但卻不用當誰的情人。”
&esp;&esp;他就知道一定是外面那些碎嘴的人說了什麼，顧榮眯了眯眼，心道明天就讓這些人身敗名裂，讓她們好好體驗一把什麼是士族的情人。
&esp;&esp;江落又道:“顧大人說你人很好我才喜歡你的。”
&esp;&esp;“但我來江東，發現你一點也不……”
&esp;&esp;最後一個字她硬生生吞下去，因為顧榮掐了她一把，江落抬頭恐懼地看著他，顧榮忍了半晌，努力擠出一個笑意，把她拉到窗戶邊坐下。
&esp;&esp;他給她擦了擦眼淚，用很溫柔的語氣說:“聽外人說幾句，就把我的好全忘了，真是個小白眼狼。”
&esp;&esp;江落疑惑地眨眨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顧榮又道:“我何時說過不要你？”
&esp;&esp;“以前是我不好，總擔心你跑丟，這才對你狠了些。”
&esp;&esp;顧榮俯身親了親她，眼裡帶著蠱惑。
&esp;&esp;“那些人罵你你怎麼不罵回去，就會回來在我這裡橫，就會逮著我欺負是不是？”
&esp;&esp;江落嗚咽一聲，流下兩行淚，又低頭道:“她們都不喜歡我。”
&esp;&esp;顧榮把她半摟進懷裡拍了拍，哄道:“又不靠她們活著，管她們喜不喜歡。”
&esp;&esp;“你只用在意我喜不喜歡你就行。”
&esp;&esp;江落反應有點慢，顧榮趁她沒想清楚之前嘆了一口氣，惆悵道:“罷了，終歸是我太心急。”
&esp;&esp;顧榮換了個姿勢，將她面對面抱進懷裡，像哄小孩那樣俯在她耳邊說:“你若不喜歡，我把那些東西都扔了好不好？”
&esp;&esp;“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們慢慢生。”
&esp;&esp;江落沉思一會兒，說:“好。”
&esp;&esp;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顧榮臉上漾起一個滿意的微笑，深如寒潭的眼底像撒滿細碎的星辰。
&esp;&esp;之後江落爬在他肩頭很久都沒說話，久到顧榮都以為她睡著了，然後突然聽到她說:“你結婚了，我就可以走了嗎？”
&esp;&esp;顧榮冷哼一聲，輕蔑道:“走？你想往哪裡走？”
&esp;&esp;“你還不知道吧？謝朏把你賣給我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esp;&esp;江落眼睫顫了顫，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若是兄長還在，定不會不要我。”
&esp;&esp;顧榮將她頸肩的頭髮撥開，在那裡緩緩落下一吻，他一針見血地說:“江淹有自己在意的人，他沒有選擇你。”
&esp;&esp;顧榮這句話戳破了江落一直以來為自己編織的美夢，她何嘗不知道江淹死的時候就是放棄她了，只是如今被他如此殘忍地點出來，江落終於忍不住哭出聲。
&esp;&esp;顧榮聽的心都要碎了，但他還是趁機說:“這世上只有我是堅定選擇你的。”
&esp;&esp;他將她從身上扶起來，為她擦著眼淚，凝視著她笑道:“阿落如此在意我結不結婚？可是想嫁給我？”
&esp;&esp;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