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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榮很久都沒說話，老婦都快要嚇死了。
&esp;&esp;突然聽到顧榮很大聲地說:“你瘋了是不是？”
&esp;&esp;“誰要你給我擋？”
&esp;&esp;“給別人擋箭，擋狗，就顯得你了是吧？”
&esp;&esp;“下次見到路邊的什麼阿貓阿狗遇到危險，你是不是也要去擋？”
&esp;&esp;“你有幾條命？”
&esp;&esp;“以為天底下沒你就要塌了是吧？”
&esp;&esp;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這樣罵真的很難堪，江落攥著衣角，微垂著頭，眼淚模糊了視線。
&esp;&esp;“沒有。”
&esp;&esp;她哽咽著，儘量用很平靜的聲音說:“我沒有同情心氾濫。”
&esp;&esp;“我給裴耀靈擋箭，是因為他救過我的命。”
&esp;&esp;“顧榮，我在來建康的路上，差點被一個土匪強姦，是他救了我。”
&esp;&esp;又是一陣寂靜，顧榮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語調沒什麼起伏地說:“下次不準這樣。”
&esp;&esp;江落眼淚流地更多了，顧榮俯身抱起她，走了兩步又回頭跟部曲和跪在那裡的老婦說:“沒事兒了，記得賠她一條狗。”
&esp;&esp;這時候周圍的人隱約聽到那個女子對顧大人說:“顧榮，你下次對我說話聲音能不能別那麼大？”
&esp;&esp;顧大人臉色又暗了。
&esp;&esp;那女子接著道:“因為很多人看著，我會覺得有點丟臉。”
&esp;&esp;顧大人有點哭笑不得，他把人往上提了提抱牢，說:“好。”
&esp;&esp;這時候不知道誰先忍不住笑了一聲，田野裡的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炸開了鍋，笑聲一片一片地蔓延到很遠很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