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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夫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esp;&esp;顧榮轉身看到江落滿臉是血，心臟驟疼了一下，他過去抱住她，眼帶瘋狂地質問韓浩二人:“讓你們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你們是如何辦事的？”
&esp;&esp;“既然如此無能，不如以死謝罪。”
&esp;&esp;那兩人趕緊跪下，韓浩急忙解釋道:“江小姐說她要睡下，我等才敢離開一小會兒。”
&esp;&esp;“誰曾想……誰曾想她又坐到外面等大人回家。”
&esp;&esp;“這才撞上夫人。”
&esp;&esp;胡說八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他怎麼那麼愛揣測別人的心意，她坐到外面純粹是睡不著，哪裡是為了等人。
&esp;&esp;江落艱難抬頭，剛想拽住顧榮的衣袖解釋一番，不小心握住了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原來這樣冰涼。
&esp;&esp;如果坐馬車回來，手斷然是不會這麼涼的。
&esp;&esp;她流了那樣多的血，手上溫度也好不到哪裡去，顧榮握緊她，語氣有點顫抖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疼了？”
&esp;&esp;他燥鬱地扭頭，對著他們吼道:“都瞎了嗎？還不快去叫醫師。”
&esp;&esp;有人接道:“醫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esp;&esp;“新年快樂。”
&esp;&esp;四周突然就安靜了，靜地只能聽見風聲，直到打更人的梆子敲響，顧榮才微微俯下身，將耳朵湊到江落唇邊。
&esp;&esp;江落攥緊他的手，又重複一遍:“顧榮，新年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