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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郡的事情差不多料理完了,就等著來年驗收成果了。
&esp;&esp;顧榮又聽說那少年送了江落許多野雛菊,現下小院子裡開滿了菊花,倆人整日廝混在一起。江落還送了他幾副字。這可把少年高興壞了,他說他一定要把這幾個字掛到床頭,日日膜拜。
&esp;&esp;使者還沒說完,就聽到顧榮“咔嚓”掰斷了一支筆。
&esp;&esp;江落的房子在烏衣巷和淮水民居之間的交界處,前門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後門外是高門貴族們的高牆。
&esp;&esp;她最近跟著那個少年迷上了釣魚,早出晚歸地快活極了。
&esp;&esp;今天她按時揹著一簍魚,傍著深秋的暮色往家裡走,遠遠地就發現門沒關,她以為自己忘記關門了,也沒太在意。但是到了門口,她的鴨子也沒出來接她。
&esp;&esp;那些鴨子被她養熟後,聽見她的腳步聲就會排成隊往她身前湊,走哪裡跟哪裡。她覺得很有趣,特意在前門那裡開了個口,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一群鴨子從洞裡魚貫而出,就像一隊隨時待命的親兵一樣,讓她很有成就感。
&esp;&esp;等她進了院門,卻發現顧榮捧著一本書氣定神閒地坐在她的院子裡,她的雛菊全被拔了,在牆邊堆成一坐小山,她的鴨子被一條繩子串在一起,高高地倒吊在梧桐樹下。
&esp;&esp;江落氣地發抖,顧榮還跟沒事兒人一樣衝她勾了勾手。
&esp;&esp;由於以前被他控制太久,她不自覺地就過去了。
&esp;&esp;顧榮掏出一張手帕,邊給她擦臉邊埋汰她:“看看這都是什麼?滿臉陰溝裡的汙水。”
&esp;&esp;“身上一股魚腥味,頭髮上一股鬧市裡醃菜的酸味,整個人都散發著跟卑賤之人待久了的味道。”
&esp;&esp;“快點滾去洗乾淨。”
&esp;&esp;魚簍裡的魚還在她背上撲稜,江落氣憤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顧榮嫌棄地把手帕往魚簍裡一扔,從角落裡出來兩個人過來跟江落說:“水已經備好了。”
&esp;&esp;“江小姐,請。”
&esp;&esp;江落還是不動,顧榮正要發作,卻看到門外閃過一個人影,隨即他眼裡掠過一抹狠辣,猝不及防地捧著江落的臉吻下去,咬地她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