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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百書
&esp;&esp;“紋楓月卉,蠶山卯、庚寅申時人。北渡蒼蟒弧攏山,莫不起人唱南門。
&esp;&esp;亙明盤,說故事。不折茶肆酒燜腸,今年猶有鏡花柳。
&esp;&esp;天風殘,樹曳影,子吟林中作梅子,多笑九天不成垧,垢秊仍有雨。
&esp;&esp;不知時節務……
&esp;&esp;嚎一聲客走江畔,來尋溫良女。”
&esp;&esp;如今重抄舊令,翻手扯下墨漬的那一瞬,我還是有些不適應當下的這種生活,所要夾雜上這樣的回憶。
&esp;&esp;這是當年爹爹書房裡的一紙筆墨,名字叫做“莫故事·說事半月壁酒翁”,當初不知道此令是何意,但如今也有些模糊,不算明白,但也能感覺的到當時爹爹身處那種境地時的感受了。
&esp;&esp;莫故事,才故事……
&esp;&esp;我提筆,寫下最後一尾詞調,方才罷手。
&esp;&esp;我爹爹起身於蕭牆,覆沒於蕭牆。
&esp;&esp;我孃親豆蔻年華潤伺閨閣,婚嫁於我爹爹。
&esp;&esp;可到頭來半闕神邸落寞時,也不見得有人來幫扶。而所謂的宗族婚配,不過是榮華富貴園裡的嬉鬧,小孩子游戲時的惡趣味罷了。
&esp;&esp;小時候,爹爹常常把我抱在懷裡,我坐在他的腿上,他摸著我的小腦瓜子,說道,“你娘孕甲之際,跟隨我去征戰時,在陲步山下,經常撫摸著你,給你唱歌謠,只為你好好的,能睡個安穩覺。”
&esp;&esp;那時候,爹爹總能帶著我去一些別人不能去的地方,玩一些花樣百出的遊戲。等到我累的動不了了,爹爹就會抱著坐在荒野山間,聽風吹過的聲音,問花香撲鼻而來的氣息,講著些我沒有聽聞過得故事。
&esp;&esp;他把架到自己的脖頸上,迎著風抓著蝴蝶,等到天晚些的時候,孃親就會派人過來喊我們吃飯。
&esp;&esp;在我的記憶力,爹孃之間的感情似乎就一直是相敬如賓的那種,沒有越過對方的底線,當然是感情方面了。爹爹倒還好,孃親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爹爹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那種樣子,像是害怕,又像是欠了我孃親天大的人情似的。
&esp;&esp;爹爹從來都不逾矩行事,自我記事開始,孃親便不讓爹爹親近她的寢殿,爹爹也都是半步都不踏入孃親的寢殿。
&esp;&esp;而每次逢年過節的時候,爹爹都會親自提著半闕神邸轄域所呈貢來的貢品,挑出最好的,和孃親可以用的上的珍貴補品,皆是毫無保留的送與孃親。
&esp;&esp;但都是將東西送到孃親的寢殿之外,然後就說一句,“這些東西或多或少你都能用的上,我給你當外面了,你放心用,不夠了我在給你找。”
&esp;&esp;這是爹爹每次來孃親寢殿時候說的話,聽著有點兒嘮叨,但說完之後,爹爹都會很快離開,一刻也不會停留。
&esp;&esp;這是我印象裡的爹爹。
&esp;&esp;基本上,我的啟蒙者都依賴於他。那些有的沒的,爹爹都會讓我有所涉獵,直至十二歲那年,所有的一切,在我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發生了。
&esp;&esp;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座十二層的閣樓。遷至琅琊神府後,我的生活就過得很舒坦,到這種舒坦完全是交集在吃喝用度不愁的基礎上。像是其他的地方,多少都會有所限制,玩耍時要記住什麼地方可以去,什麼地方不可以去。
&esp;&esp;雖然說十二歲之後,我的玩伴兒要比我十二歲之前的玩伴兒多些,但依舊讓我感到很拘束,那種放不開性子的耍鬧,憋在心裡,時間長了總感覺身邊根本就沒有小夥伴。
&esp;&esp;但在爹爹身邊不一樣,至少我沒有任何顧忌,就算是任性一點犯了什麼錯誤,只要是能過去的,爹爹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身邊的玩伴兒都會似有似無的向我靠攏,我想玩什麼,基本上就是什麼呢。
&esp;&esp;而那時候,剛到琅琊神府時,我就失去了這種快樂,或者說是任性吧。
&esp;&esp;直到五年後,晟季辭決定讓我搬至子瓴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