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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的。”
誰知道呢?
彭予楓把手縮回溫暖的口袋裡,這麼近的距離,他卻有點不忍心再看陳禮延一眼。是天氣太冷,還是和他在一起陳禮延會難過?他怎麼區分這兩者的區別?或者說,彭予楓才是最終的冷源。
想到此處,彭予楓忽然意識到,他和陳禮延的分手是他經歷過的、最奇異的一段。
如果是之前的那些人,彭予楓和別人分開也就分開了,不會再有其他。他一直是下了決定就不會後悔的那個,應該不會有再主動和前任說話的可能。
像是今天晚上,遇上陳禮延雖然是個意外,但彭予楓最正確的做法,難道不是乾脆走開,為什麼還要去喊陳禮延的名字?為什麼還要和他這樣坐在長椅上聊天?為什麼……
彭予楓絕望地想,他是不是還想和陳禮延在一起呢?哪怕他們之間的確出了問題。
思緒轉瞬之間,陳禮延拿著彭予楓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鼻子。彭予楓再次側過頭,看見陳禮延鼻尖都被擰紅了一片,看起來十分可憐。
陳禮延則感覺到彭予楓的眼神,躲閃地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
“還是走吧。”彭予楓再次站了起來,“我還是走吧,我本來……對不起,我以為你想和我聊會兒。”
“啊?”陳禮延抬起頭,“我是想和你聊會兒啊!別走別走,再聊會兒。”
“很晚了。”彭予楓說。
陳禮延又說:“那還是讓我送你回家。”
一陣冷風吹過,彭予楓聽見熟悉的、輕柔的水聲。他在內心吶喊——不行,彭予楓,別讓他送。可現實裡的他站在原地,在那盞路燈下看著前男友憔悴的俊臉,也只是認命地說:“那……行。”
陳禮延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了。
很有一種“迴光返照”的感覺……
他走上前要幫彭予楓拉行李箱,就像是彭予楓剛剛要幫他擦鼻涕一樣,全部都是身體下意識的行為,在思考降臨之前,身體就先行動起來。然後,又在某一個瞬間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再是戀人的關係,自然也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
彭予楓眼疾手快,自己把行李箱拖到身邊來,陳禮延也很快地、掩蓋性地在空中甩了兩下胳膊,尷尬地乾笑兩聲,胡言亂語地說道:“這天……有蚊子,我剛……我幫你揮揮。”
“現在哪有蚊子。”彭予楓無語。
陳禮延側過頭,一邊的耳朵根漸漸地紅起來,灼燒的溫度讓他心跳得飛快,他喃喃地說:“變異的蚊子。”
彭予楓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很快說:“帶路,你車呢?”
“嗯,這邊。”陳禮延說。
彭予楓和陳禮延之間走得不遠,但仍然是陳禮延領先了半步。他們走過熟悉的街道,去地下車庫找車。彭予楓又有一種時光回溯的錯位感,彷彿是很久之前陳禮延去高鐵站接他的時候。
陳禮延裝作不經意地說:“你坐後面也可以。”
彭予楓舒了口氣,竟然真的坐到後座,說:“行。”
陳禮延:“……”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怎麼回事,小彭。
陳禮延有苦說不出,一路速度很快,導航也不用開,想要安全地把彭予楓送回家。他在那裡住了一年多,搬出來後未曾回去,但越接近目的地,陳禮延的心中反而浮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紅燈停下,陳禮延鼓起勇氣,藉著外面的霓虹燈在後視鏡裡快速打量一眼彭予楓,卻正正好好撞上彭予楓的視線。
他也在看他。陳禮延口乾舌燥地想,他也在看他。
昏暗的夜裡不下雪,陳禮延失去感知時間的能力,紅燈慢慢消失,轉為綠色。
但他們還停在這裡。
空無一人的街道,彭予楓和陳禮延坐在車裡,透過鏡面注視著對方,緩慢地溶解在對方留戀的眼神中。
前不久你還是我的愛人,前不久我還在親吻你。
你從來沒坐過後座,現在卻離我這麼遠。
“開車。”彭予楓啞著聲音提示陳禮延,覺得他像是一個難捨難分的旋渦。
“好。”陳禮延微微一笑,笑容裡的感覺卻很難形容。
回到公寓樓下,彭予楓說謝謝,很有距離感地走下車,卻聽見另一側的車門聲響,陳禮延高瘦的身影也走下來。
彭予楓的行李箱不重,陳禮延想上前又後退回去,轉過頭看見熟悉的公寓大樓,泛著暖光的大廳裡還有人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