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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理,彭予楓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
“對不起。”陳禮延說。
彭予楓轉過身,憤恨地喊道:“為什麼你總是說,對不起?為什麼?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了!陳禮延,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你到底在對不起什麼!”
陳禮延被他罵得呆滯在原地,接著往後一退,腿彎碰到床的邊沿,隨即不受控制地坐下去。雨夜中,燈光下,陳禮延的臉白得像是一張紙。彭予楓盯著他看,陳禮延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安,他伸出手臂,抓住彭予楓的手腕,用盡全力笑道:“不是……我就是……”
彭予楓動作輕柔地摸到陳禮延的臉頰,然後用手
捂住他的嘴巴,說:“別笑了。”
這是一句咒語。
彷彿要把陳禮延直直地推向看不見的深淵,彭予楓摸著他,陳禮延的睫毛顫動著,他一下子抱緊彭予楓的腰,身體莫名地顫抖著。
這也是一個臨時的休止符。
兩人彼此都安靜下來,彭予楓吸了吸鼻子,暫時不哭了。
彭予楓輕輕地問:“你怎麼了?”
陳禮延搖了搖頭。
彭予楓說:“我知道,我對你很壞。”
陳禮延說:“沒關係,小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
彭予楓說:“你不要這麼說……我愛你,陳禮延。”
“我愛你,陳禮延。”
只有老天知道。陳禮延想,只有老天知道這句話對於他意味著什麼。彭予楓愛他,彭予楓不僅僅是喜歡他,而是愛他。陳禮延也快要失去控制了,這該死的、漫長的一天。
彭予楓掙脫幾下,陳禮延放開了手。彭予楓看見他一直低著頭,他的靈魂彷彿已經去了別處。
倏然之間,陳禮延意外地變得冷靜。他像是突然獲得一種懸空的視野,飄在這間屋子的上方,看見下著雨的夜裡,渺小的他和渺小的彭予楓正在吵架。陳禮延說:“其實我爸已經知道了,下午的時候。”
“是嗎?”彭予楓說。
陳禮延快速地把下午他和他爸約在茶館的事情完整地對彭予楓說了一遍,他們一人坐在床尾,一人站在桌子旁。陳禮延越說頭腦越清晰,越說心裡越爽快,從下午開始的那一刻,他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