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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謝敬和許家話事人許聞憲就將謝子恆堵在了家門口。
歷經昨晚的事,謝子恆也沒有再繼續要與他們循序漸進慢慢來的意思。
若不是他一直派人盯著兩家人,只怕今天一早他收到的便是喬雲兒的小院被血洗的訊息。
他們明明知道喬雲兒是他的人,卻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下手,這與買兇來殺他又有什麼區別?
如今,那幾個僥倖不死的人還在牢裡待著呢。
那些人不是他們養的死士,不過是湖州境內武功山上的匪盜而已,這些人與謝家有著利益來往,卻從來不是忠於謝家的人。
所以,昨夜阿福將人帶進大牢裡,還未曾嚴刑審問,一個個的便張口做了交代。
謝家和許家之所以在湖州府能如此壯大,起初也確實是因為功勳,可是一連幾代下來,謝家尸位素餐,在朝中漸漸沒有了話事權,便只是能退居於湖州府做個土皇帝。
可謝家雖在湖州落地,但是也不是謝家一家勳貴說了算的。
湖州府是朝廷的,朝廷自然要派官員來代替朝廷治理湖州。
而謝家要在湖州壓當地官府,自然是要將湖州整個官場慢慢給腐蝕,那些人明裡是朝廷重臣,暗裡卻幾乎淪為了謝家的走狗。
至於那些骨頭硬的,自有武功山上的土匪會去收拾,亦或是他們自家的死士,或下毒,或明殺,有的是手段。
而許家雖無爵位,起初也不過是湖州當地的商戶之家,可謝、許兩家幾代聯姻,早就已經利益牽扯過深了。
久而久之,許家在湖州,就成了謝家之下的第一權貴之家。
但真要計較起來,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謝子恆將人請進了客廳,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臉上卻始終露不出一抹好臉色來。
“把你妹妹和安安放出來,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那麼難看?不過一個鄉野丫頭罷了,你要是想討好她,自可為她花錢就是,哪裡就用的著把人關到大牢裡去。”
謝敬坐在主位上,輕呷了一口茶,神色疏離的對著謝子恆命令。
謝子恆眼裡閃過厭惡,這樣命令的語氣,他從小對他說到大,他不膩嗎?
可是他膩得很。
謝子恆沉默了好一會兒,謝敬等他回答,幾乎都要等得發脾氣了,他才冷笑著開口。
“爹,今日過來是以何種身份來與我談這事的?”
謝敬聞言,沉著臉重重的將手中的茶盞磕到了桌子上,連帶著那茶水一起濺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讓你放個人這麼難?白做了這一府總督,要你有什麼用?”
沒完沒了,到現在了還沒清醒呢?
謝子恆不想在繼續與他在這裡彎彎繞繞,只是將昨兒從刺客身上搜來的謝家令牌丟到了謝敬的腳邊。
“買兇殺人的事都做得出來,你是怎麼好意思在這裡和我叫囂的?
我也不和你們囉嗦,要放人也可以,許家交出湖州到上京的漕運線,至於謝家,把位於安和縣北邊的礦山交出來。
只要朝廷的人接手,謝子瑤和許姑娘自然會安然無恙的回家,武功山上的那幾個土匪,自然也是和謝家沒有任何關係的。”
“哈哈哈,小兒無知。”
聽到謝子恆的條件,一直不開口的謝聞憲當即便指著謝子恆笑了起來。
“不過女子而已,她們犯的又不是死罪,要不了命的,你不過是拿著他們的名聲做要挾,也該想個像樣的條件才是啊。
兩個女子的名聲有這麼值錢嗎?真是異想天開啊,哈哈哈……”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謝子恒大笑起來,半點沒有覺得謝子恆如今身為湖州府最大的長官而覺得該敬重他半分。
在他眼裡,就算如今的謝子恆走向高位,依然擺脫不了他不過是謝家棄子的事實。
是的,明裡不過是兩個女子名聲的事罷了,可是他們不想想,他沒有足夠的籌碼,能這樣堂而皇之的開出這樣的條件來?
兩個女子,不過是他和謝、許兩家撕破臉的一個藉口罷了。
謝子恆笑了起來,對著屋外候著的阿福喊了一聲,阿福便將一摞厚厚的帖子放到了他身邊來。
謝子恆看著那摞帖子,笑著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開啟了一本。
“明宣二年,許世延為強娶天寧縣阮家女,將其女擄至府中為妾,為斷其回家念,活燒阮家上下十一口人。”
謝子恆說著,將手中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