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亦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方才瞧著琅月的模樣的確病懨懨的,心下了然,自己是被陷害了?
她微微冷笑,胸有成竹,這把低端局,沒意思。
“所以,許伯的意思是懷疑我了?”
“這兩日你近身伺候王爺,衣食住行皆由你經手。今晚王爺睡下的最後一晚湯藥亦是你遞過去。王爺喝了你給的藥便吐血了,若不是你還會有誰?”
還會有誰?
林畫腹誹:還有你啊,老登。
“林畫,你可有話說?”
正當自己躊躇如何開口拆穿許伯陰謀時,琅月問道,“今晚的藥的確是你遞給我的。”
林畫自是有方法應對,只是方才瞧著一丫鬟偷偷摸摸跑了出去,想必對方還有後手,於是並不著急解釋,只笑盈盈地拖延時間:“這布偶做得挺醜的。”
“大膽林畫!簡直心思歹毒!”
“是真醜,王爺見過我手工活兒,哪怕上好錦緞裝飾,也是粗製濫造……”
話音剛落,方才溜跑的丫鬟急匆匆回來,手上那些一卷布軸,臉色蒼白地跪下稟告:“王爺,方才許伯讓我翻看了林公子的行李,我找到了這個。”
翻行李?很好!
林畫忍著怒氣沒發,見她開啟布軸,竟是王府的地形圖。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許伯疾言厲色,“趁著還未危及王爺與王府,還不快把林畫趕出去亂棍打死!”
說罷,還真有幾個小廝上前正欲架起林畫。
琅月眉宇微不可查地蹙了蹙,蒼白的薄唇輕啟,說出不帶溫度的話:“許伯好大的口氣,想來我這安王府如今是你當家?”
接著又看了看準備動手的下人:“所以在你們眼裡,許伯的命令比本王更管用了?”
聽言,許伯與一眾下人立馬下跪,連說不敢。
見他們落了下風,林畫才適時開口:“布偶與王府地形圖不是我做的,證據我有。毒亦不是我下的,證據我也有。不知許伯想先聽哪個?我好一一說於你聽。”
“別鬧。”琅月低聲呵斥,又不帶一絲責備,“別賣關子,你要先說哪個都行。”
“方才我瞧了,布偶與布軸地形圖的用料相似,雖顏色不同但所用錦緞皆非凡品,與王爺肩上的披風是同一批料子。若您不信,可親自摸摸。”林畫慢悠悠解釋,“我的經濟條件您且知曉,我寧可多買幾塊木板子,更別說將這麼好的錦緞用來做這些玩意兒。”
大堂內寂靜一片,聽她振振有詞:“雖說光靠錦緞不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但確切證據也不是找不到。”
“有何證據?”
“許伯,我記得王府清理生活雜物的時間是翌日晨間早膳後?”
“不錯。”
林畫勾唇志在必得:“這布偶上的錦緞略微老舊,所需布匹不多,想必是從某件已經不穿的衣服上裁剪下來。王爺只需派人去各個房間,以及前往放置生活雜物處仔細尋找,必能找到蛛絲馬跡。布偶出自何處不就分明瞭?”
“辛奇,你親自帶人去尋,切不可放過一絲一毫。”琅月喊了一旁佩刀的心腹前去,轉眸又看向林畫,似笑非笑,“還有一樁。”
“至於下毒,我有更確鑿的證據。”
林畫上前端過琅月喝藥的碗,這是二人在江城茅屋一起燒製的餐具,上面的圖案還是琅月用天然生漆所畫,他不會不認得。
“今早我熬藥時閒來無聊,總覺得這碗著色有問題,便拿來生漆在碗的外端重新補了兩筆,你且瞧瞧。”
琅月接過大致看了一眼,點頭。
“王爺您可以再仔細瞧瞧最新著色的地方,可有蹊蹺?”
聽言,琅月隨即仔細端詳一番,良久才發出疑惑:“這是何物?”
林畫拿過裝藥的碗說道:“指紋。每個人手指上的紋路獨一無二,生漆塗在上面還未乾透,便有人跑來做手腳,留下了他獨一無二的指紋。”
“什麼指紋,王爺您切莫聽她胡言亂語。”許伯抬頭略顯慌亂,試圖攪亂旁人的思考。
“許伯,我可是在替王爺找到下毒之人,您如此著急打斷,難道說都是您做的?”林畫反問。
琅月不語,一記刀眼衝許伯看過去,許伯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現在沒辦法立即將指紋提取出來讓大家一一查證。”林畫如實交代,“可若碗上有旁人手指紋路,那下毒之人手指上亦會附著生漆。天然生漆難能可貴,著色力強,可不是洗一次手便能脫落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