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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的。
她微微欠身表示尊敬。
聽到聲音,徐貴妃才睜開眼睛,立馬堆起不明意味的笑:“走近些,外頭月光黯淡沒瞧清,到底是怎樣的姑娘把老七迷得神魂顛倒的。”
言語調侃戲謔,不帶一絲嘲諷,聽起來倒像是個慈愛的長輩。
“貴妃嚴重了,民女只是安王府的一個管家而已。”
“一個管家還讓老七走哪兒都肆無忌憚地帶著你?”徐貴妃走進,脂粉氣息撲在林畫鼻尖,強忍住心中的不適,只聽她繼續說,“今日相見,瞧著你合本宮眼緣,不如本宮認你做乾女兒如何?一來你在宮裡也有了依仗,日後要做什麼也方便些。”
“幸得貴妃抬愛,林畫不配。”
“配不配的,本宮說了算不是嗎?”徐貴妃音量適時拔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甲嵌入肌膚裡壓出指痕,“實話實說,今日老七為玉兒說情本宮實在費解,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如你說與本宮聽聽?”
下巴傳來尖銳的刺痛,林畫眼眶瞬間變得有些溼潤,但依舊保持鎮定搖頭:“貴妃,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林畫一介女流豈知王爺心中何想?況且不管王爺作何想,總歸皇上解了譽王爺的禁足,皆大歡喜不是嗎?”
林畫說完,只覺得下巴一鬆,徐貴妃冷笑鬆開用力的手,心中的憋屈與無力感油然而生。
“你說得也不錯。”徐貴妃轉身躺回椅子上,睨了她一眼,“既然如此,本宮給你個機會如何?”
機會?
林畫不敢輕易答應,趁她不注意時與一旁的宋婉對視,只見對方輕輕搖頭示意別激怒了她。
“林畫只是一介女流,貴妃有事只管吩咐,若是能做到的定當萬死不辭。”
“放心,不要你死。”徐貴妃捂嘴呵呵笑起來,“只是瞧著老七對你頗為寵愛,想要幫他一把罷了。不如你來做本宮的眼睛如何?”
“做您的眼睛?恕民女愚鈍無能。”
哪裡是愚鈍無能,只是拒絕罷了。
徐貴妃又怎能聽不出林畫的言外之意,起身再次正眼瞧了瞧站得筆挺的女人,明目張膽的拒絕她,站隊不受寵的老七。
倒真是個不怕死的。
“你這是在忤逆我?”
“貴妃,我家王爺著實無心朝堂,忙時上朝,閒時回府。養花餵魚,日子清貧但頗為愜意,這是整個安王府皆知的事。您實在無需將他當做眼中釘。若真說起譽王爺的對手,我家王爺應該是最排不上號的那個才是。”
“可就是那個最排不上號的那個人一幅畫定了玉兒的罪,再用一幅畫解了玉兒的禁足,你說,我該這顆眼中釘我該不該拔呢?”
四下安靜,林畫與徐貴妃四目相對,神色坦蕩無懼:“貴妃,林畫出身微寒,看事情難免片面。可譽王爺性格好爽生性單純,那日在太子府怎就會突然對我家王爺發難?我家王爺受辱,譽王爺禁足,到底誰最春風得意呢?”
此話說得挑撥意味十足。
她摸不準琅璋與琅玉二人究竟有什麼聯絡,但作為母親的徐貴妃絕對不願讓太子強壓自家兒子一頭的。
更何況徐貴妃母家著實不弱。
這時,一直沉默的宋婉開口:“母妃,不瞞您說,王爺禁足後兒臣去太子府求過三哥,卻被太子府上的管家打發了出來,面都未曾見著。”
徐貴妃不信林畫,可偏偏此刻說話的是自己兒媳,本就對太子有芥蒂的心又多了幾分怨恨。
林畫見目的達到,不願多做留戀,向宋婉悄然做了個眼色,對方上前親暱地挽起徐貴妃的胳膊一臉討好:“母妃,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老七大概也把王爺接回了宮,不如咱們出去等著吧。”
提及琅玉,徐貴妃算計的臉色才稍微變得柔和了些,喊來身邊站著的丫鬟,將托盤上的一隻金鳳釵遞給林畫:“女孩子以悅己者容,瞧你生得明豔卻不施粉黛著實可惜。這是當年小婉派了巧匠設計打製的金鳳釵,獨一無二,就當是本宮送於你的見面禮。”
林畫被迫收下,連拒絕都沒來得及,徐貴妃便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後院。
待她們走遠,宋婉才伸手從袖口摸出另一支鳳釵與她交換。
兩支鳳釵看似相像,但仔細瞧著又有細微差別。
“母妃的這支鳳釵設計出來後,我總覺得翅膀處有些僵硬,於是便讓金匠重新打製了一個自己留著。”宋婉解釋,“倒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玩意來害你。”
“害我?”
“難不成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