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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求饒聲聽著悲慼,卻無人同情。
此時蔡墨被宮女扶起,捂著肩膀聲音虛弱:“安王爺自始至終都在好言相勸,只是讓譽王爺剋制情緒,切勿衝動,可在譽王爺耳朵裡聽著卻像是說教,所以便動手了。他將安王爺從馬車踢到大街上,此刻大街人群未散,多名百姓皆可作證。”
“我雖是閹人,可也是侍奉皇上多年的人。凡是以皇上為尊,皇上讓我說事實,我便不會說出半句謊話!”
是啊,蔡墨的話在大多時候就是皇上的意思。
作為皇上跟前的紅人,有的時候,他的話比皇后都要管用。琅玉卻當著皇上的面傷了蔡墨,這次責罰恐怕不是禁足那樣簡單了。
“徐貴妃,你起來。”
果不其然,怒氣未消的皇上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說道,“琅玉自幼在你跟前長大,如今恃寵而驕,仗著母家地位作威作福,這筆賬朕稍後與你算。”
聽言,徐貴妃仿若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半癱在地上,宋婉得到命令上前將她小心扶起,趁機將掉包的金鳳釵重新放回了她的身上。
如今地上僅剩琅玉孤零零的一人跪著,重傷兄弟在先,以下犯上在後,無人敢上前幫襯。渾身戰慄著搖頭,不停地求父皇相信他,他是冤枉的。
“七哥自幼身體羸弱,無論發生何事,你倒是狠心將人打得半死不活。如今人家站在這兒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自是比不得五哥您有個地位顯赫的母家可以撐腰。”
琅軒適時開口,成功地將大家目光轉移到了低眉的琅月身上。
“話說……你們說了那麼久,是不是該請個太醫為七哥看看?”琅瑾也參與了進來,“原本七哥就已經是要身體身體差,要地位地位低,好不容易有張臉看得過去,如今被揍成這樣,簡直存心不讓人好過啊!”
這大概是琅月被黑得最厲害的一次,然而他還沒辦法反駁。
林畫無語,話粗理不粗,琅瑾這番話反倒為琅月博得了不少同情。皇上看向他的目光也不似方才那般怒氣衝衝,反而多了一絲愧疚與心疼。立馬差人去太醫院叫來太醫為琅月醫治。
太醫為琅月瞧過之後,稟告皇上安王爺身上多處摔傷擦傷,胸口有出血的痕跡,表示安王爺本就體弱,若是再拖久一些,生命垂危也是有可能的。
“竟然能把自家兄弟往死裡揍,這譽王爺下手真是狠啊。”
“我可聽說了,當初太子罰了譽王爺禁足,他在府裡還對王妃動手了。”
“這王妃都有身孕了,還動手?”
“好歹是宋丞相愛女,若是被他知道,掌上明珠在夫家受盡屈辱到底作何感想。”
周遭極靜,宴臺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流言蜚語也就傳到了臺上皇上皇后與其他嬪妃耳裡。
當然在場的徐貴妃與宋丞相也聽得一清二楚。
“胡說什麼,小婉是玉兒的妻子,二人情投意合,玉兒怎會動手打她?”徐貴妃怒目以對,轉身對身後的宋婉笑笑,“小婉,你看這樣的留言都能傳出來,不如你親自給他們說說?”
然而宋婉咬唇,表情侷促。
“小婉,你過來。”
宋丞相愛女心切,便也顧不得什麼皇家顏面。見宋婉扭捏躲閃,心生疑慮,上前拉過女兒,撩開她的袖口,將那縱橫交錯的鞭痕展現在眾人眼前。
觸目驚心。
“這……”
“天哪!”
宮中女眷紛紛閉眼,傷痕刺痛眼睛不忍再看,就連皇上與其餘大臣不禁蹙眉,倍感憤怒。
“方才徐貴妃還笑盈盈地讓譽王妃解釋,打了人還不夠,還要讓人家自己剜自己一刀,真是殘忍。”
一向與徐貴妃不對付的嬪妃開口說道,“方才說打了安王爺是冤枉的,如今打了譽王妃也是冤枉的。合著瞧起來全天下就數譽王爺最冤枉,其餘的都活該被打被揍了。”
無異於火上澆油的話傳入丞相耳裡,果真起了作用。
只見宋丞相跪地:“皇上,老臣披肝瀝膽在朝為官,僅一愛女嫁入皇家,一來表明老臣待皇家之衷心,二來為愛女求得一庇佑。縱然老臣人微言輕,但愛女遭此苛待,亦求皇上做主給老臣及小婉一個交代!”
宋丞相親自下場撕女婿?
林畫站在琅月身後眼睛發亮,原本在家禁足的譽王爺被推到眾目之下,罪狀抖落,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雖是文官,但宋丞相在朝堂上的地位舉重若輕。作為愛女心切的父親,親自找皇上要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