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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邊的詭異哭聲》
在這城郊的僻壤之處,一座火葬場如同一座沉默的巨獸,蟄伏在夜色的懷抱裡。四周皆是荒蕪的野地,雜草叢生,那些乾枯的草莖在夜風中瑟瑟作響,彷彿是無數雙瘦骨嶙峋的手在相互摩挲,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月亮慘白地掛在天幕,像是一隻失血過多的獨眼,冷冷地俯瞰著這片透著陰森氣息的地方。火葬場那高大的煙囪,黑黢黢地聳立著,白日裡偶爾升騰起的幾縷青煙,此刻早已消散,只餘下無盡的死寂。
我叫阿風,是這火葬場新來的守夜人,為了多掙些錢,咬著牙接下了這份旁人避之不及的活兒。初來乍到的那幾日,每到夜裡,我心裡便直發毛,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自己,但好在一直也沒出什麼異樣,時間久了,那緊繃的神經也就漸漸鬆弛了些。
那是個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夏夜,空氣裡彷彿都能擰出水來,悶雷在遠處的天邊滾動,像是有什麼巨獸在雲層後沉悶地咆哮著,卻遲遲不見雨點落下。我像往常一樣,打著手電筒,沿著火葬場的圍牆開始巡查。
當我走到火葬場後面那片堆放雜物的小院時,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那哭聲嗚嗚咽咽的,時斷時續,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婦人在低低抽泣,又好似從九幽地獄中飄上來的幽怨悲嘆。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手電筒的光也跟著劇烈地顫抖起來,原本昏黃的光線在這抖動下,越發顯得飄忽不定,周圍的黑暗彷彿也趁機張牙舞爪地朝我湧來。
我硬著頭皮,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慢慢挪去,每走一步,都感覺腳下像是踩著棉花,虛浮無力。那哭聲越來越清晰了,我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溼透,緊緊貼在衣衫上,涼颼颼的。
終於,我來到了小院角落的一間破舊庫房前,那扇斑駁的木門半掩著,哭聲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我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門,“吱呀” 一聲,門軸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嚇得我差點把手電筒都給扔了。
庫房裡瀰漫著一股腐朽刺鼻的氣味,灰塵在手電筒的光線中飛舞,像是無數個幽靈在歡快地跳躍。我瞪大了眼睛,藉著手電筒的光朝裡看去,只見角落裡蜷縮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一襲白色的衣衫,長長的頭髮披散著,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那髮絲下露出來的一雙蒼白的手,正捂著臉,哭聲就是從那雙手後傳出來的。
“誰…… 誰在那兒?” 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聲音卻乾澀得厲害,彷彿不是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來的。那身影聽到我的喊聲,哭聲戛然而止,緩緩抬起了頭。藉著微光,我看到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雙眼空洞無神,卻透著無盡的哀傷和幽怨,嘴唇青紫,微微顫抖著,彷彿想要訴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我嚇得連連後退,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就在這時,外面原本沉悶的雷聲突然炸響,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將這庫房照得如同白晝。而那閃電亮起的瞬間,我分明看到那白衣身影的腳下,竟沒有影子!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腦門,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你…… 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哆嗦著問出這句話,聲音帶著哭腔。那白衣女鬼卻緩緩站了起來,身形輕飄飄的,朝著我飄了過來。她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我的心上,讓我心跳如鼓,幾近崩潰。
“我死得好冤啊……” 女鬼幽幽地開口了,那聲音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直接在我的耳邊低語,冰冷刺骨,“我本不該死在這裡,卻被他們…… 被他們活活送進了那焚化爐……”
我驚恐地看著她,想要逃跑,可雙腿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根本挪動不了分毫。女鬼越飄越近,那股森冷的氣息幾乎將我整個籠罩,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腐朽的味道,直往我鼻子裡鑽。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守夜的,你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絕望地哀求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女鬼卻彷彿沒聽到我的話一般,伸出那冰冷的手,朝著我的脖子伸了過來。
就在那冰冷的手指快要觸碰到我的脖子時,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雞鳴聲。這雞鳴聲如同破曉的曙光,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女鬼聽到雞鳴聲,臉色一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迅速往後飄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如獲大赦,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那一夜,我再也不敢繼續守夜了,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可回到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