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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遼東人。少閒馬術,能飛馳騎射。既長為郡卒,距擊韃靼、沃沮、扶余等皆有功,累遷本郡太守。
初,趙氏篡逆,新羅遂畔,自立於仁川以南。常寇盜遼水以東。永弘三年,新羅國王金珠寇樂浪郡,偶將兵赴援,既至,新羅已走,人皆欲逐,偶距之,曰:“不然,待此。”遂偃旗息鼓,陰設伏於郡界,新羅果還寇,為偶所伏破。既勝,諸將問由,偶對曰:“我若逐彼,彼走而已。然新羅好小利,今我按甲斂跡,彼以我既還,復欲來寇,我伏之必破其軍。”
偶雖戎將,而頗好書,其字流傳幽部,至於河北,一紙或百金。偶在邊既久,每摧折夷狄,以是人不敢犯遼東。嘗為詩云:
山川一色海昇平,風雨一世鐵馬鳴。
掩簾即是文人客,提槍更擋百萬兵。
又嘗為《軍兵行》,雲:
收攏四海新熟稻,雲集八方忠與良。
兵馬未動糧草出,冬風未到木已枯。
校臺高搭點甲士,朝堂激將拜先鋒。
文書急送八千里,沿路太守好相迎。
師抵關山作休整,營盤鋪開連縱橫。
雷鼓轟起震耳聾,馬刀長劍出鞘聲。
這邊弓箭已弦上,那邊矛盾欲出征。
萬箭齊發如雨下,勇士衝鋒似地崩。
白刃相接血飛湧,戰馬嘶叫劃長風。
左右兩翼同出陣,輕重騎兵共起鐙。
長矛堅盾破天弩,金刀鐵甲拒馬稜。
前後二軍盡為動,內外陣法固如城。
兵士陷陣如無命,將尉身先顯武能。
勝敗膠著難伯仲,廝殺直至月出東。
天昏地暗赤血漫,日月無光黃沙騰。
雙方鳴金息戰火,將士無奈歸軍營。
翌日陣前再較量,不分勝負不止爭。
永慶七年卒,時年五十五。初,偶識擢肖果於寒微,偶既卒,永慶十年,肖果為太守,抗擊扶余、新羅,大有其風,人贊偶知人。
郭處,字靜如,扶風郿人。少勇健而好學。永慶中,羌、吐谷渾數擾河西,遂廣慕關中豪傑,處以勇武應慕。在邊抗挫羌戎,每戰陷陣。
初,處在扶風娶妻曰饒氏,情戀頗密,故其在邊關,常惦念其妻,嘗為塞下三首以報贈雲:
(一)
昨夜星辰昨夜風,萬里間關共朦朧。
連營吹角烽火起,何曾長夜入夢中。
(二)
小樓一夜聽春雨,邊關盡日聞羌笛。
憑欄未嘗見驛馬,鬥戰何曾敢休息?
(三)
踏馬飛槍鑄金身,左戈右弩報皇恩。
一朝鐵甲披肩上,辜負紅顏滿情心。
泰盛中,吐谷渾來寇,處從刺史簡拓往戰,殉國陣中。其妻聞之,哀嚎啕哭,幾絕於氣。同郡人寧敬聞之,為作詩云:
其(一)
清風拂過小橋邊,猶憶當初醉渭南。
那年誓言多可嘆,卻道真情看不見。
朝夕相悅誰人眼,花前月下共流連。
彼時少年正年少,那刻歡喜自喜歡。
其(二)
何方鐵甲逼軍寨,哪處狼煙漫漢天。
此去一別恐難見,揮手拭淚送城前。
一騎紅塵朝北去,百萬國敵叩邊關。
雖是懸殊無所懼,槍如雷電馬如弦。
其(三)
空在閣臺望公子,來往行人總無顏。
夙思夜夢常不寐,輾轉反側更難眠。
自有候騎傳戰報,只聞全軍盡覆殲。
淚落沾巾溼紅面,痛呼誓言泣當年。
羊佩,字瑾瑜,琅琊東莞人。有風采,好章句。晉王在莒,與相友善。義兵起,引為幕僚,常在左右,草擬報令。
晉王為雍州刺史,以佩為錄事。晉王徵西域,臨行佩往送。作詩曰:
霜雪舊人送離客,風沙新雁歸北庭。
此去江山多險惡,還望將軍慎帶兵。
晉王對曰:“西域久為華夏地,一朝為亂臣所竊,我往復之,不足言客。”佩笑曰:“王言是矣,老夫但圖韻耳。”
永慶六年卒,時年五十八。
蔡宇,字長雲,南陽宛城人。幼好學,名著郡中,舉入國學為諸生。穆宗嘗聽講於國學,聞其言辭特美,嘉之,引為通直散騎常侍,遂待左右,親好甚密。
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