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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王、豐分為左右軍,告凌為前部。
既度沂,直大雨,塗濘,糧不能繼,進退維谷,帝以問諸將,豐曰:“今既已度水,相距有許,可陽歸退,以誘敵逐,今敵次於丘,我與告將軍各將騎五千,緣丘拔之營,依山而擊其後,陛下反軍以戰,賊可破矣。縱敵不來逐,我可全軍而還。此雙全計也。”帝然之,乃陽退,賊將袁品悉軍逐之,豐與告凌遂潛軍緣丘拔其營,居高擊其後,帝亦回兵以戰,賊軍腹背受敵,亂,明王、告凌各奮力而戰,步騎挺進,大破賊軍,豐躍馬橫槍,挺矛而前,出入陳中,敵莫能擋,揮舞弋戈,所及落首,勒騎衝敵,凡至潰奔,手斬百餘級,面目皆血,猶舞長槍;鎧甲盡赤,仍破兵圍,袁軍將卒,無敢與之爭鋒,豐乃麾旗深進,直搗中軍,斬其大纛,賊遂奔走,或死或降,乃大破之,斬首凡四萬,沂水為之硃色,屍塞之而不流,今徐州之人,猶相言以韓丰神武,千古不聞。以功封中牟侯,食邑千戶,拜冀州刺史,鎮滎陽(注曰:時冀州在梁,遙設)。
十年夏,聖王敗於床山,帝詔豐將兵二萬趣河南岸以迎接,敵憚韓豐,遂不敢追,以功加二百戶。
十二年冬,以欲南征郝應,轉豐弘農太守,豫備甲械。明年夏,聖王發內外諸軍十五萬,兵鄉南陽,以豐領兵五萬五千,為先鋒都督,略荊楚。先是,豐聞應長女有國色,欲得之,又以天下將平,立功之機日少,遂欲建景勳,以是轉鬥諸郡,每戰獎率士卒,勸勵將兵,推鋒必進,無不先登,常親戰於行伍郭牆,被甲持戈,莫能敵手,搏戰而前,無敢爭鋒:四日而破南陽,手斬其守將王鍥,八日破襄陽,虜其守將郝玄,七日破宜城,斬其守將高正,遂逕趣江陵。
郝應大懼,招合諸郡縣兵馬八萬屯於江陵,豐長驅直入,聖王不能接繼,故豐無後援,兵馬不足四萬。郝應輕之,悉軍逆之戰兩軍遇於紀南,應眾而豐寡,豐橫槍大呼:“今天下將平,勇士立功,鹹在今日,諸君與我鬥戰,凡斬級殺敵,必有封賞。”遂率精騎入陳,左右衝鬥,所至落首,鎧甲盡赭,將袍撕裂,猶奮戈戮搏於陳,連斬數將,敵將兵望之,莫不喪膽,豐乃直赴中軍,折魏大旗,手梟數將,衝鋒無止,敵遂潰奔而不能制,豐率軍追北擊逃,獲甲首八千餘級,殺敵三萬五千餘,田野為之朱,威震荊楚。
應既還江陵,嬰城固守,豐挑戰數日,應不敢與戰。直聖王將大軍至,應遂降。豐以首功,擢豫州牧、平東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賜韓侯,加邑千戶,凡二千二百戶。豐固辭封賞,稱別有求,帝問之,其乃曰:“先是,聞郝應長女有國色之貌,仰慕已久,惟乞陛下成臣之願。”帝大笑曰:“此善事也。”賜之以應女,餘封如故。
十四年春,聖王伐士尚,豐步騎五萬南下,共鄉揚州。豐取沛(注曰:先是,士尚因郝應之敗,取郝應之沛郡)、廬江,會聖王,破建鄴。高帝既混壹宇內,豐以功拜豫州牧,都督豫州諸兵事,潁川留守,封韓侯,加邑八百。
十九年春,帝大議群臣,欲加兵鮮卑。廢太子請為征討,帝許之,以太子為都督征討諸軍事,都督步騎十二萬出盧龍東鄉,以清白衣鮮卑。先是,廢太子未嘗歷軍兵,帝每懼有差池,以韓豐天下名將,使為副佐。而廢太子貪功心切,專力輕進,留輜重於後,惟以騎晝夜尋虜,豐諫,廢太子不納。鮮卑遂誘其深入,要於醫巫閭山,太子遂失利,與左右奔回,士馬死者十四五,豐力戰不能解圍,為鮮卑所虜。
太子既敗還,推尤於韓豐,且言其已降鮮卑,諸臣遂大議抄沒其家,豐妻郝氏慚憤自裁,有二女,亦從自盡。鮮卑欲降豐,豐謝,欲絕食而死,而未幾得有中州人報郝氏自盡問,遂大怒,曰:“我為彼驅馳,彼覆我家室?今日當為妻子報仇!”用畔入鮮卑。
夏,鮮卑遂以韓豐為鋒,寇盜遼土,趙之揚逆之於昌黎,遣人為書說之曰:
“將軍奔波,得無勞頓?將軍秦氏驍將,社稷股肱,何以棄國而從虜,委族而臣胡?聞將軍以妻子自絕,用入賊帳,此非宜也。夫將軍妻子所以自絕者,以人口蜚蜚,不堪其辱,非是天子之意,不為萬歲之心。昔陛下屈折聖躬,為天下請將軍,豈以二三子語而疑將軍乎?誠青蠅雜噪,惑害令妻。今陛下已詔罪責茲倫,以章國法,亦報將軍,將軍何以猶負畔名,久縣絕域?
方今神州仲夏,寰宇昇平,竹深柳綠,鶯飛梅熟,池塘唱蛙曲,高木奏蟬聲,荷花臥湖以待白馬(注曰:韓豐常乘白馬),梧桐搖枝而迎將軍,豈無懷重鄉之情,匪生念國之意乎?瀚海苦寒,沙漠空曠,百里不聞中州之語,舉目難尋華夏之人,焉將軍常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