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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裴修又鬧了一通,今日竟是格外的生氣。
柳凝桑也氣得睡不著,這陰暗至極的男人活該沒童年!
蜈蚣歪歪斜斜的掛落枝頭,大半夜看著怪嚇人的。
柳凝桑爬上樹扯風箏,稍稍往下一探,窒息感鋪面而來。
“臥槽!”
這點高度就感覺快要心肌梗塞,更別提跳城樓是何其恐怖。
柳凝桑不敢再往下看,扯下風箏緩緩往下爬。
上樹容易下樹難,腿軟得都無力著地。
“你在做什麼?”
漆黑的院裡突然傳來一聲低語。
“哇啊!”
柳凝桑一驚,整個人狼狽的落下。
葉裴修伸手接住,她穩穩的落在他懷中。
他垂眸看她,眼底含著意味不明的審視。
柳凝桑小聲嘀咕著:“首先宣告,我不是在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緊緊拽著他的衣襟,比起跳城樓粉屍碎骨,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
葉裴修淺淺嘆息,抱著她回到屋裡。
淡淡的月色輕籠在他臉上,平日裡不苟言笑之人,看著竟徒添幾分溫柔。
見他轉身要走,她握緊他的衣袖。
“你別走了,我有點……怕。”
葉裴修漠然回眸,“半夜上躥下跳的女人,你覺著本王會信?”
……
“不信算了!”
柳凝桑躺回床上背對著他,身後的燭火無聲熄滅,心裡總覺得毛毛的。
她回頭瞄了一眼,葉裴修沒有走,靠坐在桌邊輕抵著腦袋。
過了半響,柳凝桑忍不住問道:“深更半夜,王爺是來看我的嗎?”
他只道:“看著。”
又是看著。
“你走吧。”
葉裴修輕輕挑眉,“你使這些花招,不就是想引本王注目。”
“是啊,可你又不是真心想留。”
柳凝桑翻身閉眼,強扭的瓜不甜,這幾日強攻硬佔,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感情的事還真急不得。
一抹薄紗散落床前,擱著輕絲探見安穩的睡姿。
泛白的指尖輕點著腦袋,勾出淺淺的弧度,隨即轉瞬即逝。
葉裴修安靜的起身去,走到樹下拾起破爛的風箏,揉成一團丟出春和院。
清冷的庭院雜草叢生,柳凝桑推開房門,一切比她來時更加荒蕪,涼得令人心寒。
院前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兩個孩子像棄犬般被丟進院裡。
“喂,你們做什麼!”
柳凝桑上前阻攔,踉蹌的撲了個空,這才發現自己是身體是半透明的。
“這是什麼情況?系統!系統?”
一張破舊的地圖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不是春和院,是冷宮。
為何會在這?
耳邊傳來太監尖酸的呵斥,嘴裡充滿厭惡的稱謂:“邪祟!”
兩個孩子被當做邪祟關進冷宮,一個尚且不會說話,一個已到了明事理的年紀。
不久前,大淵時運不濟,宮中接連生亂,一場法事徹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一群太監毫不留情的往他們身上撒鹽,年長的孩子護著身下的幼童,赤紅的雙眼含滿增怒。
“滾開!我不是邪祟!我不是!!不是!!!”
太監甩手離去,淒涼的冷宮僅有一人旁觀。
沉重的鎖鏈宛如纏在喉間,緊得令人窒息,少年凝視著深鎖的大門,交疊的視線彷彿是在盯著門前的柳凝桑。
柳凝桑被盯得頭皮發麻,少年憎惡的面孔與那張喜怒無常的臉漸漸重疊。
“葉……裴……修?”
叮——
柳凝桑猛然驚醒,跌跌撞撞的推開房門。
清新的花香撲面而來,麻雀落在樹梢輕吟。
柳凝桑深深的喘口氣,得虧只是個夢。
系統後知後覺道:【恭喜宿主解鎖葉裴修的童年陰影。】
……
“我看見了個啥?”
葉裴修的童年在冷宮裡度過……
他是皇子?
可他為何不姓沈?
柳凝桑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回過神來人已經走到書房。
正欲離去,撞見僕人端著早膳走來。
“王爺今日沒上朝嗎?”
僕人只搖頭,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