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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何興要說的話,以及要進行的安排,可就不是李長卓和胡嚮明能聽的了。

兩人被送回了之前居住的小院子。

兩人走後,何興端著茶碗,沉思了好一會才開口。

“學政的擔心,倒也沒錯,現在的學子,有些過於浮躁了。”

沈舟聽著,沒說話。

何興繼續道:“一會我帶人去一趟府學,先把餘立軒等人請到府衙裡聊聊,具體的,要等學政回來才能決定。”

沈舟點頭,“何叔,可要我一同前去?”

“不用。”

何興一口拒了,“此事你先不出面,等學政回來再說。”

沈舟聽從何興的安排。

何興走後,顧錦從書房急忙趕過來。

“怎麼樣,何先生怎麼說?”

沈舟吹了吹往上飄的霧氣,道:“要等學政回來才能決定。”

顧錦皺眉,“學政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怕餘立軒做小動作。

沈舟搖頭,“我也不知,想來快了。”

這兩日,府學裡並不平靜。

何興說帶人去請餘立軒等人去府衙談事,當真是請。

誰讓秀才有些特權,他也不可能強硬地把這些秀才帶走。

這事能鬧得府學不平靜,也是因為平日裡府學沒什麼事發生。

人都是愛看八卦的。

尤其是平日裡只與書為伴的學子們。

日子枯燥,一點八卦,倒也鬧得沸沸揚揚。

餘立軒本還慶幸,何興請他們過去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看到。

可沒想到,等他從府衙回來,這事竟在府學裡都傳遍了。

甚至還有人問到了他面前。

他不說,可他堵不住那日過去的幾位學子的口。

他們是分開談話的,餘立軒從府衙回來的路上,便有意無意地跟旁人打聽。

誰知道這些平時愚蠢如彘的人,竟一個個閉起嘴來。

可把他氣得要死。

也虧得這些人的嘴,明明府衙那邊都沒把他抓起來,他的名聲便已經在府學裡壞得徹底了。

餘立軒實在是越想越氣。

自己替他們辦了這麼多事,臨了竟然也無一人幫他。

想了想,餘立軒找來筆墨紙硯,準備寫信。

他雖不知何興為何沒有抓他,但他不能坐以待斃。

沈舟不在府學,可耐不住顧錦感興趣,派人去了府學打聽,把餘立軒如今的處境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導致沈舟對那邊的情況也十分清楚。

顧錦下了個黑子,一臉樂呵,“這餘立軒現在怕是急得跳腳,等死的感覺可不好受。”

“嗯。”

沈舟看準位置,下了個白子,挽回了一局。

顧錦一看,愣了。

明明他處於優勢的,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沈舟便贏了?

他看了眼一直沉穩冷靜的沈舟,旗子扔盒子裡,乾脆不玩了,專心說事。

“你說現在餘立軒會不會找人救命啊?”

沈舟把棋盤裡的白子一一放回木盒裡,道:“會的。”

單看餘立軒的性子,他就知道,這人被逼到絕路的話,肯定會去找人求救。

沈舟忽而就明白了,為何何叔沒有把人關起來,而是把餘立軒和那些人一起放了回去。

輿論壓死人。

餘立軒這般好面子,肯定受不住被人議論的場面。

他定然會去找法子自救。

不管是怎麼自救,他總會記著向背後之人求救。

一旦求救了,那餘立軒,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何叔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難怪這麼穩得住,自那日後,便沒有任何安排。

沈舟琢磨,府學裡外,餘立軒現在怕是被人緊盯著呢。

餘立軒寫了兩封信,偷偷摸摸走著小路,從離舍房最遠的門出去,沿著河道,去往寄信的地方。

他走了兩個寄信的地方,十分謹慎。

一封他要寄回家,交代一些事。

一封要寄到那人那邊,即使要他當替死鬼,也得拿出一些誠意來。

不然,他可不定自己會說出什麼話。

直到確認信送了出去,餘立軒才往府學那邊走。

然而,他能想到的事,何興怎能想不到。

府學裡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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