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歸位 (第2/4頁)
孟冬十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低價。
司旭在時,於家上下哪回見了司家人不是點頭哈腰,一臉討好?
別說司二郎只是推了於七寶一下,就算真打死他,於家都不帶說什麼的。
自從司家出了事,於家人的態度來了
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些司南記憶裡都有,不然不會這麼不留情面。
“於娘子別忘了給於掌櫃帶句話,是刀是槍咱們明著來,若有人敢在背地裡對二郎動手動腳,我必十倍奉還。”
說這話時,司南不僅不帶半分怒意,反而勾著嘴角,含著淺笑,玩笑一般。
“咔嚓——”司南輕笑。
於娘子狠狠一顫。
要死了!
這司家大郎往鬼門關轉了一圈,怎麼變得奇奇怪怪?
怪、怪可怕的!
左鄰右舍打眼瞧著,只覺驚悚。
驚悚就對了。
司南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就算司家倒了,祖父母沒了,他們兄弟兩個也不會任人欺凌。
眾人各自散去,只剩下妞妞的母親,劉氏。
劉氏一臉歉意,“南哥兒,這事說到底是我家妞妞惹出來的,嬸子代她賠個不是……二郎也是好心,你可千萬別怪他。”
司南勾起笑意,“嬸子言重了,妞妞性子軟,又是女娃,二郎護著她是應該的。”
劉氏怔怔地看著他,總覺得眼前的司大郎有哪裡不一樣了。
劉氏走後,司南轉身回了院子。
院子非常小,將將種下兩隴菜,西牆下搭著個草棚子,棚內壘著灶臺,灶臺上拿泥糊著一大一小兩口鐵鍋,可以說是司家目前最值錢的家當。
北邊立著三間房子,中間是堂屋,東西兩側各有一間臥室。祖父母還在時帶著二郎住東屋,司南獨自住西屋。
半年間,祖父祖母相繼生病、去世、安葬,幾乎掏空了全部家底,只剩下這個小院子。
誰能想到,一年前司家還是潘樓南街最富裕的人家,住的是兩進的大院子,開著臨街的大酒樓,還經營著官辦酒坊。
司南的父親司旭因生得俊美,又是秀才出身,被人稱為“玉面掌櫃”。
他為人精明,又不失道義,二十歲棄文從商,短短十餘年便將司家酒樓開得風生水起,是當之無愧的白手起家。
黑、白兩道提到他,無不豎起大拇指。
只是,朝廷的酒稅一日重過一日,糧價更是見風漲,酒坊接連虧損,到後來甚至要用酒樓的營利貼補。
但凡司旭自私些,將酒坊停掉,便能及時止損。然而,想到店裡的夥計、下面的腳店
都指著這點銀錢養家餬口,司旭怎麼都狠不下心。
為了謀求出路,他鋌而走險,遠去西域尋求葡萄酒的釀製方子,沒承想竟有去無回。
多方打聽才知道,商隊在邊境遇上了風沙,連人帶馬被活埋。
司南的母親不信邪,將兩個兒子託給公婆照料,毅然遠去西域,尋找夫君。
這也是位奇女子。
她姓月,司旭平日裡喊她“八娘”,親暱時叫“玲瓏”。
月玲瓏並非小門小戶養出來的乖乖女,而是司旭當年四處行商時結識的江湖女俠。
在原身的記憶中,不止一次看到母親像《水滸傳》裡的武松那樣甩著長棍晾衣服,也不止一次看到她把父親揪起來扔到樹杈上掛著。
只是,每當提起孃家,月玲瓏總是諱莫如深。
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南梳理著腦海中的記憶,推門進屋。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郎君正抱著手臂,一臉戒備地坐在迎門的主位上,明明緊張得睫毛亂顫,愣是擺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來”的氣勢。
司南挑了挑眉,把他拎起來放到旁邊,自己佔了一家之主的位子。
二郎不服氣,嗖地一下跳到地上。
帶著泥點的小爪子將將碰到司南,就被他輕輕鬆鬆一個格擋,轉而揪著後領提了起來。
像抓小狼崽似的。
二郎縮著脖子,目瞪口呆。
明明三天前還是個軟腳蝦,怎麼摔了一下就變厲害了?
是那塊磕腦袋的石頭具有神奇的魔力嗎?
他也想磕……
司南挑眉,“老實了?”
二郎梗著脖子不認慫。
司南反倒挺滿意。
以後可以閒著沒事打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