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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說,封容就是她的家人,比之她的嫡長兄還要勝上七分。
想找封容寫信哭一哭,拿起筆正要寫字,剛寫兩個字,她哭的不能自已,如何寄出去?
好久,任憑封容發洩的梅酒晸問她,“你怎麼進宮了?”
封容一拍她的背,“還不是你,得知你家中出事,我緊趕慢趕的回京,恰逢你閉宮,我實在放心不下,索性進宮。”
進宮幾年,她見皇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更別提皇帝,他連自己的宮門都不曾進過半步。
封容吸吸鼻子,一雙柔媚的桃花眼紅腫的像個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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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之事是父親上書皇上讓我進宮,我當時沒有選秀,直接送進宮的,皇上隨意指給我一個封號。
待我真正見到你無事,我便出宮。這是皇上的原話,但是你看看你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封容說著說著又哭嚎起來,哭的人一抽一抽的。
北堂墨宵張張嘴合上,原來如此,他說父皇后宮怎會有個不承寵的妃子,每次一和父皇說,父皇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他當時看出父皇還有點嫌棄傾妃,以為自己看錯,誰曾想裡面竟是這樣。
北堂墨宵不由得咋舌,父皇好說話嗎?脾氣那麼好的?一個妃子說封就封,還讓她出宮。
殊不知北堂寧有口難言,哪哪都是錯,只好下個這樣的聖旨。
他不下又能如何,封容家中有好多空白聖旨,一代代攢下無人用。
你想想,你要是不這麼說,她家裡的人拿出一道空白聖旨,一看,先皇的,你說不行,再拿一道,先祖的。
倘若他一直不說滿意,她們家能拿出開朝皇帝的,你說,他和誰說理去,北堂寧很鬱悶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些世家之所以好好站在這,每代皇帝不動,不僅是皇帝的仁慈,亦是他們忠君愛國的赤誠,對天下百姓的愛護。
北堂寧真真是什麼說不了,和太子更沒有什麼好說的,說來,他也不能幫自己做什麼,說不準還會看自己笑話。
他是絕對不會給太子看笑話機會的。
左右封家拿一道空白聖旨請的,怪不到他頭上,北堂一族不能說什麼,否則就成了大逆不道,想要罔顧江山。
空白聖旨用一道少一道,那些死諫的史官敢說話便是質疑先皇,不是他這個當皇帝的不是。
倘若想辯辯,下去和先皇辯,他不聽。
北堂墨宵吐槽北堂寧,遠在御書房的北堂寧背後一涼,按下去打噴嚏的本能,沉浸在孤寂冷漠中無可自拔。
“劉方,梅貴妃出宮沒?”北堂寧想起他一大清早看到的奏摺,吩咐人去梅貴妃宮裡說一聲,讓她出來走走,他這個皇帝有事找她。
劉方屏息,鴨子嗓壓的低低的,“回皇上,您的旨意下去,今早貴妃娘娘已出宮,現在正在皇后宮裡。”
“你下去吧。”
“是。”說下去,劉方並未下去,反而看北堂寧不吃不喝的待了一整天。
坤寧宮中,封容的哭訴還在繼續,“縱然我不是你嫂子,你因著一點小事要抹去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不是。”
封容哀嚎:“你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嗎?你不出宮不見人,我就是要見你也無法。你說說,誰有你的心狠。”
對封容來說,梅酒晸無人可比她心狠。
可梅酒晸嘴裡全是苦澀,“有。”
她的家人誰不比她心狠,一個個的都丟下她,她原前和封容一樣,怨恨,滔天的怒氣恨不得一劍刺死皇帝,但她不能。
封容一拍她的胳膊,手背抹了一把淚,“先說好,你可不能閉宮了。”
梅酒晸扯扯嘴角,勉強給出一個笑,“好。”
封容吸吸鼻子,看寧玉玟順眼多了。
“梅娘娘,別哭,不然父皇知道,我的皮要崩的緊緊的。”北堂墨宵逗趣道。
後面一句真不是說謊,一眾妃嬪,父皇不好打,下面的弟弟妹妹,不好打,只有他這個佔嫡佔長的遭罪。
隱隱約約,北堂墨宵感覺後背疼痛難忍。
梅酒晸扯著嘴邊,“沒哭。你不會被皇上打的。”
北堂墨宵拍拍胸膛,嘴裡嘀咕,“那就好那就好。”
寧玉笙嗔怪:“出息。”
北堂撇嘴,“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說打是真打,我這個兒臣哪敢忤逆他。”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