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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形容，彷彿他的拳頭裡，藏著一座山嶽。
“轟隆隆！”
沈長生的拳鋒與那火焰朱雀的虛影對轟在了一起，元力爆鳴。
海量的元力在這一刻迸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光暈如蘑菇，將整個擂臺吞入其中。
巨大的波動，將擂臺上的石板、四周的護欄撕扯破碎，甚至連周圍的弟子們都有被波及到的危險。
好在有學宮老師掠陣，全力出手，將交手的餘波控制在了擂臺之上。
看著火焰在老師的元力壁壘之上翻騰奔湧，圍觀的弟子們紛紛倒退，不敢直面這狂暴的力量。
“太恐怖了，這等威力，真的是通玄二三重能打出的嗎？”
“別的不說，黃清清師姐這一劍，絕對能與通玄四重一戰，甚至將通玄四重重傷！”
“但不知為何，明明沈長生那一拳輕描淡寫，但卻看得我心悸，彷彿拳頭挪動間，給我一種山巒碰撞的巨力壓迫感。”
眾人議論紛紛，不斷探望著擂臺上的情況。
爆炸的光暈和煙塵迷濛，黃清清手握長劍，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
這最後的底牌一施展，相信沈長生絕對無法應對。
可，正當她精神稍有鬆懈。
煙塵和光暈，卻被一道疾馳如閃電的身影，硬生生撕破！
那迅捷無比的身影，幾乎是在眨眼間便欺身至她眼前，令她脊骨發涼。
“這，這不可能！”
黃清清一邊驚呼，一邊持劍去抵擋。
明明自己斬出的那一劍，威能恐怖，難以阻擋。
可如今浮現在眼前的沈長生，依舊是白衣勝雪，渾身毫髮無傷，只有衣角略帶焦黑。
這情形，很顯然，自己那一擊，並未對沈長生造成威脅。
或者說，沈長生剛才那一拳，成功擊碎了她最自信的底牌。
失去了一身元力的黃清清面色蒼白。
面對愈發靠近的沈長生，她持劍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可惜的是。
“砰！”
沈長生毫不猶豫，一拳轟出，帶著呼嘯的風聲和尚未消散的殘影。
黃清清只覺一陣巨力自手中兩把長劍傳來，手中寶劍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哀鳴。
彷彿沈長生再用些力，便能將兩把長劍，硬生生打得崩碎！
“唰！”
黃清清緊緊握住了長劍抵擋，卻被巨力轟得連人帶劍向著遠處倒飛。
見狀，黃清清連忙以長劍犁地，抵擋後退的慣性。
“嗤啦！”
滿目瘡痍的擂臺之上，黃清清的長劍在地上犁出了兩道三丈長的溝壑。
直到她停下腳步，身子距離從擂臺之上掉落，只差一步之遙。
看著身後空蕩的地面，黃清清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可她根本沒力氣去擦汗。
她的雙手難以承受住沈長生那一拳的距離，虎口都快被撕裂，手臂麻木而疼痛。
現在，她連握劍的手臂都在顫抖。
很顯然，她徹底失去了戰力，無法繼續戰鬥下去。
“呼。”
黃清清長出了一口氣，滿臉疲憊。
她望向沈長生，眼中已經失去了磅礴的戰意。
而與她相對的沈長生，則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未乘勝追擊。
顯然，兩人都知道，這場戰鬥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你這拳法，是什麼武技？”
黃清清開口問。
沈長生收起了拳頭，鬆開了雙手，回應道：
“破軍拳，崩式。”
這破軍拳，沈長生自幼便練習，拳法嫻熟無比。
若是當初的禿鷲再出現在他面前，沈長生相信一拳便能將禿鷲送走。
而眼前這黃清清不僅能抵擋住，而且還沒怎麼受傷，只是力竭。
只能說，學宮培養的天才，多少還有幾分真才實學。
沈長生淡然評價道：
“沒倒下，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看著沈長生那平靜如水的眼眸，黃清清知道，這話雖然難聽，卻並不是假話。
她那張緊繃的疲憊臉龐在這一刻嫣然綻放，露出釋懷的笑容。
“原來，自大的人是我。”
黃清清放鬆下來，將長劍收起。
收起劍，她灑脫轉身。
散開的煙塵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