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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在交談,李相夷仗著對環境熟悉,隱匿身形,悄悄的靠近說話的人。

一行人邊走邊交談,基本都是李相夷認識的武林前輩,帶著他們的弟子晚輩,每人都身著素服,邊走邊說道:“哎,漆老鬼好容易調教出來兩個好徒弟,一前一後都死於非命,也怪不得他想不開。”

另一人說:“是啊,都是這麼大把年齡了,一下子聽到這個噩耗,誰受得了啊!”

“要說芩娘才可憐,當做兒子養的兩個徒弟死了,老伴也走火入魔跟著走了,這雲隱山就剩她一個人了。”

“你說那單孤刀也就罷了,李相夷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也這麼就沒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訊息傳給漆老鬼的,這麼不知輕重,明明知道人家在閉關,聽到這個噩耗,怎麼會不走火入魔啊。”

李相夷聽得呆住了,他發瘋似的運起十二分的輕功,抄小道向雲居閣跑去,那群交談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剛才有人在偷聽,又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

李相夷一口氣跑到雲居閣附近,只需轉過一個彎,便可看到雲居閣的大門,他卻膽怯了,轉身去了另一個山坡,山坡上一片茂密的竹林,在竹林的對面,正是雲居閣大門,以李相夷的目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門口掛著的白色燈籠,和前來弔唁的江湖俠士。

他手一鬆,懷裡抱著的丫丫一下子滑到地上,還好丫丫早有防備,只打了個趔趄,便站穩了。而另一隻手上提的酒罈子就沒這麼幸運了,哐的一下砸在地上,咯在一塊石頭上,破了一個大洞,裡面的好酒流了一地。

李相夷腿一軟,跪倒在地,身子伏在地上,嗚咽出聲,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抬起身來,一口血從口中噴出,身子軟軟倒下。

許是心中早有預感,又許是已經習慣了哥哥時不時的吐血,丫丫很是從容的拿出一個水葫蘆,給哥哥灌了幾口水,見他沒醒,又翻出一件披風蓋在他身上,拿出自己的小手帕,沾了水,把哥哥臉上的泥和血搽乾淨。就坐在一旁等著。

一直在路上奔波,丫丫早就習慣了,她把“櫃子”專門留了一格出來,放了幾包路上經常會需要拿出來的東西,比如干糧啊,水葫蘆啊,衣服鞋襪啊,馬兒吃的草料啊,甚至還有一把據說削鐵如泥的匕首,都包成小包袱一包一包的放著,這些包袱上都顯示著一行字“一包行李”。

李相夷不過是急火攻心,沒過多時便幽幽醒轉,沙啞著聲音對丫丫說:“我記得我們收的東西里有粗麻布是吧。”

丫丫點點頭,她知道哥哥是想給師傅披麻戴孝,她一邊拿出不同的包裹在裡面翻找,一邊說:“哥哥,這些東西雲居閣裡應是齊備的吧。我這裡只有麻布,終究不是正經的喪服。”

李相夷沙啞著回答道“我沒臉回去,師父師孃對我寄予厚望,我卻不但害得師兄身死,連屍身都被人搶走,不能入土為安,還害得師父因此走火入魔而死,我就是個罪人,不配出現在他們面前。”

丫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才好。只能悶聲在不同的包袱裡翻找,終於找出一匹還沒染過色的生麻布,和一大捆麻繩。

李相夷因師兄去世,本就穿著素服,倒也不用再換了,撕下兩片麻布,用麻繩做腰帶綁在身上,又將頭巾也解了下來,換成了麻繩。面對著雲居閣直直的跪了下去。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水米未進。雲居閣那邊每天人來人往,不時地有各路英雄聽到訊息前來弔唁,誰也不知道在對面的小山坡上還跪著一個傳說中已經死去的人。

丫丫隱約知道服喪的一些規矩,但是哥哥重傷未愈,還中了毒,身體本就不好,這麼不吃不喝下去怎麼了得。可惜李相夷是誰啊,誰倔得過他啊,任丫丫百般勸慰,也只在第三天喝了兩口清水。

三天後,李相夷終於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道亮光閃過,一根長短粗細合適的竹仗便出現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中,如果沒有旁邊紛紛揚揚落下的竹葉和一邊明顯被砍掉一截的竹子,丫丫甚至都以為哥哥是不是也得了一個跟她差不多的乾坤袋,而這根竹仗便是放在乾坤袋裡的。

他再次深情地看了看雲居閣,低下頭,毅然轉身向山下走去。丫丫緊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拄著仗,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

這是另一個山坡,下山過後竟然就到了鎮子的中間,丫丫看著哥哥仿若遊魂一般漫無目的的順著路走著,忙快步跑到寄存馬車的客棧,將馬車取了來,好在客棧夥計業務很熟練,套車速度飛快,等丫丫駕著馬車向著李相夷前行的方向追過去沒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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