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漢天子:給錢就賣官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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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宗正府公文分發各處。
王越為劍師,顧雍為記室,史阿為門客,三人聯袂入府。
宗王嗣子豢養門客,並未引起什麼轟動,如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天下官吏執牛耳者,有無數典郡出自他們門下。
莫說是三個無名之人,就是郡守為門客,都當不得他們正眼相待。
時間如流水。
不過兩三日,劉牧便受詔入宮。
正月的西園,荒土一片,零星能看到些許綠色。
劉牧坐在六匹純白色毛驢牽引的車輿上,神情逐漸變得有些古怪。
一個天子。
不愛神駿,愛毛驢。
這種奇葩愛好,都能與荒誕的大明皇帝相比了。
“怎麼?”
劉宏揮揚長鞭,朗笑道:“朕為你驅車,是不是惶恐啊!”
劉牧搖了搖頭,好奇道:“臣只是覺得陛下的愛好有些奇特!”
“兒時之夢。”
劉宏追憶道:“那時,朕襲解瀆亭侯,家中算不上富裕,連一匹上好的駿馬都買不起,偶然見到一匹純白色的毛驢行於街市,看似十分貴氣,便心有執念。”
“原來如此。”
劉牧恍然大悟,不由無奈一笑。
果然,不管是古人,還是今人,亦或者後來者,都脫離不了兒時的夢。
猶如少年時手中筆直的木杖,可以橫掃青青綠草,舊日黃花,再回想那求而不得的木杖,依舊是不少人的夢。
“你我是兄弟。”
劉宏想了想,目光銳利道:“先帝與渤海王亦是兄弟,你明白嗎?”
“臣明白。”
劉牧心中猛然一沉。
劉悝之死,果然沒有歷史記載中的那麼簡單。
漢桓帝劉志駕崩,並無後嗣,以宗法來定,當親兄弟渤海王劉悝繼位。
可太后竇妙與大將軍竇武為了把持朝政,選擇年幼的劉宏作為新天子,最終沒能玩過帝王心術,絕了竇氏大業。
劉悝之死,或在於帝王心疑,或許真的有犯上作亂的證據。
這一切都會隨著時間,消失在歲月之中,留下宦官亂政,中常侍王甫誣告,渤海王劉悝被迫自殺的記錄,真相亦會隨著王甫與兩個養子之死而畫上句號。
“你想領軍嗎?”
劉宏扯著韁繩,將車輿停在一片湖畔。
繼而從車廂中取出粟米,隨手撒在湖中,引得魚群匯聚而來。
“臣愚昧。”
劉牧抽出定業刀,刺入水中。
輕輕一挑,一條肥碩的鯉魚躍出湖泊。
隨著刀光閃爍,鱗甲盡去,又用湖水清洗了下魚腹。
“朕像是傻子嗎?”
劉宏拾著乾柴,堆放在車輿旁,用火鐮點燃篝火。
劉牧頓時一怔,鏗的收起定業刀,淡笑道:“為天子者,兵強馬壯之人,陛下手握羽林,北軍五校,當為聖君。”
“你啊。”
劉宏用木枝穿過鯉魚,隨意坐在地上翻烤,淡淡道:“漢天子的權力從來不弱,你可知繡衣直指?”
“聽過。”
劉牧席地而坐。
從諸夏起源開始,戰爭就從未停止過。
諜報刺探,行軍用間,監察百官,歷朝歷代皆設秘衛。
西周的邦諜,春秋戰國時期的侯正,秦朝被撰說的‘黑冰臺’,大漢的繡衣直指,未來曹操的校事官,以及後來的典籤,侯官,不良人,梅花內衛,武德司,錦衣衛等等。
這些特殊秘衛,聞風奏事,行監察昭獄之權。
“天下要亂了。”
劉宏指了指翻動的烤魚,自嘲道:“朕就是火上的死魚,被宗室,士族所累,不能有所作為,有密奏傳太平道為禍各州,妄圖自許神明!”
“嗯?”
劉牧瞳孔陡然一縮。
一個被世人唾罵的昏君,竟然這麼早就知道太平道要反?
“劉牧。”
劉宏眯著眼冷笑道:“朕還知道朝中士卿,侍中寺,宮中常侍多與之牽扯,太平道張角自稱大賢良師,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咕嘟。”
劉牧不由嚥了口唾沫。
用驚悚的眼神,看向這位史書中被描繪成昏君的天子。
是啊,大漢最後百年唯一手握軍政大權的帝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