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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的風吹過來,使我因為急躁而發熱的臉感覺舒服了一些,但這舒服沒有用,王磊說,心裡的焦躁將那些表面的舒服緊緊抵著,翻不了身。
那個人先期給我的幾萬塊錢,我都給了祖萬秋,操他大爺的,我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萬一祖萬秋要求出去吃個飯,掏不出吃飯的錢來,不就等於將我在祖萬秋跟前裝逼的臉丟盡了嗎?
正等的心如貓抓,身後右側朝北邊偏一些的女廁的門突然吱扭一聲被推開了。我扭頭一看,從那裡面出來一個戴藍色醫用口罩,眼睛上蓋著一副墨鏡的比我稍矮些的人。這人的頭髮長且茂密,往後梳著,像是個女人,但他的行走又像個男的。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我憑感覺這人應該就是我要等的人。因為他是從女廁裡面出來的,我有些恍惚,一下不能分辨出這人的性別究竟是男還是女。
那個人的出場,顛覆了我先前的認知,對那個人是男還是女,我的判斷能力一下亂了分寸,真的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畢竟這年頭男改女,女改男,都輕鬆平常,聽說同性戀,國家好像都予以認可了。或許他就是個二尾子,身上披掛兩套傢伙山。誰知道呢,這年頭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著的。
因為這個人神出鬼沒,我原本還以為他就在廁所門口把該乾的事兒交代完,或者去我與祖萬秋待的房間把祖萬秋領走就算了,沒想到他也在這家賓館另外訂好了一套房間。
你跟我來,那個人突然冒出來一句。我沒有看見他的嘴動,好像是臉上兩個大墨鏡片子對著我說。我從他那兩個大墨鏡片子上看見我自己支炸起來的頭髮。
我們進了這層樓離我和祖萬秋所住房間不遠的一間房。
我把人帶來了,我說。
我看著那個人的臉,燈光底下,他臉上的大眼鏡片子上映著我被放大的,鼓凸起來的大鼻子。他的右手在他身側抬了抬,好像要把他的大墨鏡片子摘下來,結果他只是扶了扶鏡架,又把手放了下去。
五萬,那個人說。我看見他掀開休閒西裝的前襟,從後腰上轉過來一個腰包兒,拉開拉鎖,從裡面拿出幾沓子百元鈔票遞給我。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接,說,這麼多!
之前給的錢都花在那個女孩身上了,算是僱傭費。住賓館的費用是我墊的,你給我就行了,總共三百五十塊,沒等那人搭話,我緊跟著說。
那個人說,這五萬塊你先接著。
我只好都接過來,錯開看了一下,說,沒錯,是五萬塊。
我接過錢後,正準備聽他交代什麼,不料,他轉身又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是半透明玻璃封起來的,我能模模糊糊看見他脫掉褲子的動作,然後坐在坐便器上。以為他要拉屎,沒想到,他很快就提起褲子。
他出來後,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說,見到你之前我喝了不少水,就是尿多。
我靠,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頭都大了。他說的聲音也不好判斷是男是女,說男偏女,說女又偏男,基本上屬於女中音歌唱家的那種歌喉吧。這年頭分不清是非標準的事兒海了去了。
我就是口渴,喜歡喝水,他說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咕喝了幾口,他端茶杯的手勢也令人起疑,小拇指翹起了所謂的蘭花指,真受不了。
我有心想看看他的男性特徵,有沒有粗大的喉結,但一點兒也看不見,他竟然在脖頸子上寬寬鬆鬆繫了一根淡粉色的紗巾。怪不得剛才看見他的時候,我感覺哪裡不對。
好了,那個人喝了水說,你帶來的人,我剛才看見了,挺好。
你現在是不是進我屋子裡,與那女的見個面,認識一下?我說。我認為這是必須的,畢竟是人家花的錢嘛。
誰知那個人說,不需要,人來了,我剛才也暗中看了,挺好看的,就不要見面了。
我強調說,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且給你領來了,我的這個任務就算結束了。
那個人說,這個任務只是完成了一半兒,還有一半兒還有待你去完成。
我聽了沒有說話,直著眼聽他往下說。
我們之前不是說,這個女的是給人找的保姆嗎?那個人說。
是說過,我不帶來了嗎?我說,
接下來你還要繼續完成以下任務,那個人說,帶她去洪局長的住處,交代她一個保姆所需要的工作事宜。
洪局長?公安局的洪招才局長?我吃了一驚。
沒錯,那個人點點頭說。
他住哪兒?
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