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和丁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拿下祖萬秋之初,聞德普滿心歡喜,一等發現了監控攝像頭,他就開始糟心,心說,世界上的事兒哪有這麼容易的!這次拿下祖萬秋之所以得來全不費功夫,原因有二:要麼祖萬秋是真心喜歡他,要麼祖萬秋是想要利用監控要挾他。如果祖萬秋真心喜歡他,願意託付終身,當然是好事兒了,聞德普也渴望成就這段姻緣。問題是,聞德普對頭上那個頻現在飄忽的紗窗底下的監控攝像頭心有餘悸,萬一祖萬秋利用監控錄影對他有所脅迫,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從聞德普奉命監視胡建強一家,到胡建強的老婆吳月桂介紹認識祖萬秋,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時間,與祖萬秋滿打滿算也不過見了三五次面,自己滿以為制服且拿獲了她,卻原來自己被人家輕巧地拿捏了。
現在完全冷靜下來的聞德普,把與祖萬秋交往的整個過程濾了一遍,發現自己應該是被下了套兒。聞德普一時間不免鬱悶不已。作為公安部門的警察,儘管只是一個輔警,被人拿個正著,一旦事情敗露,較之那些正式民警,隨之而來的懲罰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在祖萬秋暫且沒有表現出證據在手,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慾望,說明一切也許都還有緩和的餘地。
聞德普焦躁不安的情緒有所紓解。原先他一門心思想“制服”祖萬秋,現在誰被誰制服還兩說,且看看祖萬秋有什麼要求。
聞德普站在床前,回頭看了看仍在熟睡的祖萬秋,蓋在她身上的薄被,隨著呼吸有規律地微微起伏。祖萬秋好像對聞德普剛才的舉止,和他由於激烈的思維活動而形之於外的神色表情一無所知。聞德普不大相信祖萬秋仍然處於真正的睡眠狀態中,他懷疑祖萬秋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暗中觀察且牢牢掌控,她的熟睡只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
聞德普俯身掀開被窩兒,試著推了推祖萬秋。
祖萬秋,你起來,聞德普說。
這時的祖萬秋好像已經被在床下窸窸窣窣弄出聲音的聞德普驚醒了,聞德普剛一開口說話,她就抬起頭看著聞德普說,你在幹什麼?
聞德普反問她,你說我在幹什麼?
聞德普的問話不可避免地帶著些許的怨氣。
祖萬秋蹙著眉頭,一副大徹大悟的神情,說,把我弄到手你就現原形了?
聞德普沒有就“現原形”展開話題,而是接著質問祖萬秋,為什麼要把他們兩個睡覺的樣子錄下來?
聞德普這麼一說,祖萬秋這才突然醒悟過來似的,扭頭朝窗戶的上沿看了一眼,指著那個攝像頭說,你說那個啊!
聞德普說,你把我錄下來幹什麼?
祖萬秋笑了一下,坐起來穿衣服。
看祖萬秋光笑不說話,聞德普心裡更沒有底,他推了祖萬秋一把,說,問你話呢?你把我錄下來是什麼意思?
祖萬秋說,我錄下來當證據。
聞德普說,你要幹什麼?
祖萬秋說,我要控制你。
祖萬秋要控制他的說法,雖然沒出意料,還是使聞德普滿腹疑惑:祖萬秋一個小女孩兒家的,控制他能幹什麼呢?要是怕他提褲子不認賬,不願意娶她,那祖萬秋可就大錯特錯了。
當然也不能排除祖萬秋有別的意圖。聞德普眨巴著眼皮,一下子把自己的輔警身份想了起來。難道祖萬秋是公安機關打擊的物件,掌握了他的情況,想對他有所利用?但他只是公安局檔案室的一個管理員,除了能查閱警員檔案和刑事犯罪人員的檔案,其外的他也接觸不到,祖萬秋用監控錄影要挾他幹什麼呢?有什麼意圖,要達到什麼目的呢?難道真是怕他得了便宜一走了之不要她了?還是僅僅為了查閱檔案室裡的那些檔案材料?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看聞德普滿臉不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祖萬秋說,看把你嚇得,我哪裡能控制得了你!我給你錄個像兒,主要是怕你幹了壞事不認賬,到時候我一個女孩家的豈不是慘了?
果然不出所料。聞德普說,你說的對,看把我嚇得,我還以為你不知道要幹什麼呢!
祖萬秋說,就是要控制住你,不能拋棄我,不能見異思遷,見了別的女孩兒起外心!
沉默了一陣,見慣了案件反轉的聞德普對監控還是耿耿於懷,說,我又不是你的第一個,多一個我少一個我,有什麼差別!
祖萬秋抓起枕頭朝聞德普臉上砸過去,說,簡直人渣,你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從來沒有跟別人睡過覺,你把我說成什麼人了?
聞德普說,跟別人睡沒睡過,你自己不知道嗎?看你長得俏模俏樣,素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