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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萬秋的腦子就像有一個攝像機,正播放剛才劉哥往每一個她剛剛抱回來的小狗脖子裡用醫用注射器注射某種無色液體。
有了這種想法,祖萬秋去超市買東西沒有耽擱,也沒有回住所,而是很快原路返回,來到劉哥所在的那棟樓的頂層間房,直接敲門看看劉哥對那些小狗兒幹了什麼?
聽見敲門聲,劉哥在裡面問:誰?
祖萬秋說,哥,是我。
劉哥說,你來幹什麼?不是叫你買好東西回去,等我一起吃嗎?
祖萬秋仍然不願離開,還站在門外堅持等劉哥忙完一起回去。
我一個人害怕,外看太黑了,祖萬秋說。
樓房雖一梯兩戶,但彼此相望,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隔絕。祖萬秋長時間站在門外,極有可能引起隔壁鄰居的注意,劉哥只好讓她趕快進來。
祖萬秋一進屋,就發現客廳裡面的大塑膠盆裡,放著一隻紅、白花搭的東西,她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剝了皮的小狗。祖萬秋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驚叫了一聲,兩手抱在胸前,縮著脖頸子問劉哥說,你在幹什麼?怎麼能給小狗兒剝了皮,你這不是禍害小動物嗎?
祖萬秋說這話的時候,劉哥已經迴轉身面對北面一堵牆,不知在幹什麼。
把門關死!劉哥背對著她發出簡短卻又迫不及待的命令。
祖萬秋拎著一大袋子買來的東西,五臟六腑糾結著,繞到劉哥身前,發現牆上的一根粗釘子上,正掛著一隻小泰迪,不知道是死是活。劉哥手裡握著一把小巧鋒利,閃著寒光的刀子,從小狗的頭皮上開始切開一個小縫兒。
開頭的時候,劉哥小心翼翼,等切口劃到脖子那兒,他叉開腿,蹲成一個不太標準的馬步,持刀的右手,繞著小狗的脖子上的切口劃了一圈,小狗身上的毛皮至此一分為二,小狗就像穿了一件亂蓬蓬的蓑衣。
為什麼要這樣?祖萬秋不由自主地問。
劉哥兀自忙活著,祖萬秋髮問的時候,他沒有搭理她,手上的動作好像暫停了幾秒鐘,然後又果斷地下刀壓刀,手腕上下翻飛。
祖萬秋挪開身子,移開視線,讓劉哥的身子將那個場面有所遮擋,不願意再次目睹那個讓人心理極不舒服的現場。她把眼睛往空白的牆上看過去。之前她剛進房間時的所見,好像在她的腦子裡牢牢地紮了根,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就像湧泉一樣一個勁兒地不斷地冒出來。她能聽見有液體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早已擱置好的一隻紅色塑膠盆裡。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像雨水擊窗,開始時候的節奏較快,不一會兒,就變得遲緩起來。
劉哥扎著馬步的兩腿,如同兩根彈簧一樣,又像螳螂的兩隻後爪,跟著音樂的節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彈性十足。
祖萬秋呆傻了一樣,退回到門口,連室內的白牆也不敢再看了。這時候,被剝了皮的小狗兒叫了起來。叫聲不是很大,有些贏弱和顫抖。小狗的叫聲,逐漸由含混變得清晰尖利。叫聲的尖利並非筆直,聲線毛糙,曲裡拐彎,腔調嗚咽顫抖,粘滯,施展不開。
祖萬秋終於知道,之前那個醫用注射器裡面的液體是劉哥給小狗用的麻醉劑。現在它發出痛苦的叫聲,估計是因為麻醉劑用量不準確,沒起到較好的效果,痛感神經發出訊號致使小狗痛苦的聲音,突破繞頸之物失真地叫起來。
劉哥剛才忙活了一陣子,大概有些累,他拎著那把在燈光下不時凜光閃閃的小刀靠在牆上,看著祖萬秋說,沒見過吧,害怕了嗎?
祖萬秋心驚肉跳,也不敢正眼看那隻小狗,說,你要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待它?
劉哥將那把小刀舉在燈光底下,小刀上的油脂和血跡把它弄得紅白花搭有些髒,他看著祖萬秋說,我要在它肚子裡給它裝點東西。
說著,他從茶几上的一個大塑膠包裡取出幾個500毫升瓶蓋大小的白色小塑膠包,每個小塑膠包裡面都裝有拇指指甲蓋大小的一些白色的粉面子。
就是裝這個,劉哥說,並向祖萬秋舉了舉那些小塑膠袋子。
菜市場上無論青菜蘿蔔,還是生熟葷腥,商家都喜歡上料打藥,一來保鮮,二來增色,都是這麼幹的。祖萬秋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食堂的承包人就曾經因為給菜上色、噴保鮮劑被攆滾蛋。可是學校食堂經營者簽有合同,目標相對單一,比較好管理。菜市場就不一樣了,經營者人數眾多,五花八門,進貨渠道也是錯綜複雜,地上放個菜筐或者鋪個蛇皮袋子就可經營,只要交錢就沒人管你問你姓甚名誰。管理者落了好處,睜隻眼